他期盼地找到張良:「我想遊山玩水。」繼續剿匪。
張良溫柔道:「先學完五年內的政務。」
劉越:「……」
歷史,地理,民生,軍事,水利……劉越仿佛成為一隻空鴨子,被人抓起來使勁填。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丞相靳歙曾憂心地找到張良,悄聲問:「大王這樣……行麼?」
會不會太狠了點。
張良笑而不語,比起真正枯燥的石渠閣書簡,大王學習這些,豈不是樂在其中。
靳歙不說話了,沉吟著回府,看著自家光屁股玩耍的小孫子,忽然不順眼起來,決心明天就送他拜師。
劉越不知道他無意間造就了一位受害者,他奮筆疾書,不知今夕何夕,猛然回過神,母后皇兄的回信到了,審食其的消息也到了。
先看回信,母后在信里說,她也想越兒,還說,不會生皇兄的氣,長樂宮一切都好。灌夫人的事,越兒不用上心,她和皇帝心裡都有數,反倒是越兒不好好吃飯,不好好睡覺,才叫她寢食不安。
再看皇兄的,信里第一句話便是,他不能不擔心幼弟。絮絮叨叨講了一通,叮囑他不能往危險的地方去,要聽太傅的話,最後寫,他絕不會虧待表妹的。
劉越抿起一個笑,珍重地收好,望向一旁的審食其。
審食其說:「大王要臣找的……雞鳴狗盜者,附近都沒有消息。」
劉越露出失望的神色,審食其瞧著一個激靈,猶豫道:「臣倒是知道一個人,定然可以為大王尋來。」
「定然」?
劉越盯著他,示意他繼續,審食其小聲道:「不知大王聽沒有聽說過季心,遊俠季心?」
……
審食其思來想去,得把季氏兄弟的事兒匯報給大王。
雖然此事與他八竿子打不著一塊,他看熱鬧都來不及,但誰叫劉越下了死命令,必須找到擅長偷盜的頂尖盜賊。長安新聞傳來,他撐著掉發的腦袋一想,這不是巧了麼!
論三道九流,誰都不比季心手下的能人多。
季心在遊俠群體中一呼百應,不是虛言。別說偷盜了,還有善口技的,善變裝的,養鳥訓鴿子的……什麼稀奇古怪的癖好都有,以往他都當笑話看。
眼見大王的眼眸越來越亮,審食其得意了,他就知道——
「訓鴿子的人是誰?」劉越鄭重地問。
這問題十分奇怪,審食其愣住,小心回道:「就是季心。」
劉越又問:「季心入獄,有沒有什麼隱情?」
審食其露出一個微笑:「大王英明。據臣猜測,此事極有可能是算計,畢竟他們不知季心衝撞的鄉陵侯,早在先帝立國之時便已沉疴滿身,本就沒有多少歲數可以活了!」
而鄉陵侯府對外說法是鄉陵侯不愛出門,專心在家教導子孫。
至於他為什麼知道得那麼清楚,因為鄉陵侯從前和他一樣,也是伺候過太后的舍人,幾年同僚情誼還算深厚,後來犯了錯,便不再受太后信任。他的食邑數量也少,除了幾樁高門宴會,基本查無此人。
朝堂上的事,審食其周遊列國不清楚,但這等彎彎繞繞,他如數家珍。
室內安靜了下來,審食其屏息等待。
劉越忽然道:「孤這就給母后去信。」
他雙手捧臉,笑得甜絲絲:「你也給中郎將季布去信一封,是李代桃僵還是隱姓埋名,任他選。唯一的條件,季心從此歸我了!」
.
長安,中郎將府。
季心深吸一口氣,手上信件攪得他胸腔發熱。
他與季心二人出身遊俠,後來他投靠先帝,換來存許功勞才躋身功臣,可他兄弟依然在外,說得好聽叫一呼百應,說得難聽便是居無定所。就算做了多少貴人的賓客,在那些高門眼中,依舊是只螻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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