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足以震驚天下,讓梁園衛隊之名傳遍漢土。
早在白日,武川縣沙坡崩塌的時候,雲中郡上下惶惶不安,郡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若不是左右攙扶,他能以頭著地厥過去。等到漢軍整隊回歸,整個雲中城沸騰了,戰損五百,殺敵三千?
戰損五百,殺敵三千!
來報者坦坦蕩蕩,郡守再三確認,直說了三聲「好」,遏制住心底狂喜,手幾乎顫抖得不成樣子。
「太后……聖明決策,我雲中兒郎謹記!」
平城之圍,白登之恥,從前的不甘歷歷在目,誰曾聞先帝一聲長嘆?
新生的大漢帝國,被欺負了那麼多年,終於一雪前恥,將來犯的匈奴人全殲!
全殲,多麼美妙的詞。
許久才平復心情的梁郡守,向兩位智者君侯長揖一躬,連忙讓人去請泡在傷兵營的梁王殿下。
這些日子,代王都與梁王形影不離。看多了包紮與醫療,劉恆從一開始的萬分不適,到漸漸從容,最終自告奮勇地要上手幫忙,成功完成了從腹黑包子到懂得醫療的腹黑包子的蛻變。
除此之外,劉越成功抓到了神出鬼沒的張辟疆。
在梁王殿下蹭到太傅身邊,用亮亮的眼神傳遞期望的時候,張良就讀懂了學生的想法。
他笑得溫和,轉眼拎了二兒子到劉越跟前,勒令張辟疆隨叫隨到。
做完這些,太傅瞄了一眼四處跑的陳買。
陳買作為農家子弟,沒有點亮打仗技能,相比墨家化學家們的高調發揮,他低調極了。一到雲中郡,見了父親幾面,在大王跟前刷完臉,他便四處尋訪田地,爬山看牛,研究邊塞與關中土質的不同,在山坡坡上思索著什麼。
陳平除卻一開始的驚訝,也不管他,只要長子好好的,不去不熟悉的戰場作死添亂,陳買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張良看看陳買,又看看自家二兒子,不語。
張辟疆只覺有一股冷風吹過,想要拔腿就逃,原先憋在喉嚨里的「跟著大王做事,他會讓我玩沙盤麼」問不出來了,老老實實挪到劉越身邊。
低頭看向梁王俊秀的臉蛋,忽而察覺幾道隱隱敵視的眼神。
回頭一瞧,代王雲淡風輕,徐生暗哼一聲,晁錯小豆丁眨了眨眼,呂祿雙手還胸。
唯獨周亞夫心不在焉,他還沉浸在韓司馬竟然是韓信的奇蹟當中,只恨自己年紀太小,遺憾不能隨偶像去殺敵,心思不在這上頭。
張辟疆:「…………」
能在這——麼大的包圍圈殺出一條血路,大哥,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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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梁園如今還有哪個方面匱乏,就是醫者與醫療系統了,便是墨家的機關術再強,化學家的黑傢伙再猛,也無法替代醫者救治的功能。
劉越就琢磨起來,看看這兒有什麼順眼的人才,可以薅去長安,想想從前忽略的張辟疆就讓他心痛,這次可不能讓這些人跑了。
還有用來消毒的蒸餾酒,與包紮術一樣,都能發揮很大的效用,親身實踐的梁王殿下很快意識到這點。他抿抿唇,決心回頭和徐生好好提一提,讓化學家們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若是此法能成,足夠救萬人。
沒過多久,傳令官氣喘吁吁地跑過來:「梁王殿下,代王殿下!」
聽聞武川戰役的結果,劉越控制不住地睜大眼睛,翹起的腿蹭地滑落。
劉恆的反應也好不到哪裡去。代王石化了幾秒,站起身,然後猛地抱住劉越,肉肉臉綻出驚喜的神色。
「幼弟,我們勝了!」
劉越罕見地不和四哥計較抱他抱得窒息,彎起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術業有專攻,他就知道,韓師傅彭師傅不會任由匈奴人囂張的。
來雲中郡這麼久,積蓄在心底的思索、沉鬱、不甘,消散得無影無蹤,從今天起,他的鹹魚生涯更進一步。梁王殿下歡呼一聲,拉著四哥就往議事廳跑。
沒有人會低估這一戰的意義,匈奴人為劫掠抗出的東胡名號,反而會成為一顆黃連,塞進他們的嘴裡,讓他們有苦說不出。今日戰果,完全是咎由自取,雙方還處於議和期呢,大漢打的可是東胡,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只是可惜了,不能收繳兩大部落真正的戰旗,那才是一旗抵萬功!
遠在議事廳前,劉越就聽到郡守的大笑,後知後覺得知勝利的呂祿,激動得臉都紅了。
作為立功的梅花司司長,季心也受邀而來,此時站在院裡,拉著張辟疆的手不放,雙眼微紅得不知說什麼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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