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身在南,心在北,做夢都在想著還債……
他欲言又止,勸了又勸,還是勸不動下定決心的臨江王,最終道:「八哥稍等,朕回頭與母后商量商量。」
劉建露出羞澀的笑容,像是放下了一樁心事,腳步輕快地告退了。
……
短短一天,劉越見識到了人生百態,體悟到了何為兄弟各不同。
看看天色,劉越冷靜道:「累了。明天再宣。」
眾人應諾,不一會兒,帝王車輦晃晃悠悠,通過兩宮之間的廊道前往長樂宮。
劉越肚子餓得咕咕叫,牢記要和母后一起用膳,盤算今晚又有什麼好吃的。
聽說哥哥姐姐也在長樂宮,一雙眼睛流露出幸福,除了忙碌了些,需要的心眼多了些,好像,與從前也沒什麼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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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用膳的時候,燕王劉恢與淮陽王劉友聯袂拜訪代王府。
聽到通報,劉恆想了想:「該我去迎五弟六弟。」
見大王表情一變,露出傻白甜的神色,內侍們:「……」
他們顯然也和淮南王劉長的內侍一樣習慣了,低下頭去各司其職。
今日新帝沒有召見他們,在劉恢和劉友的意料之中。相比其餘兄弟,他們和從前的梁王不甚親近,而這份不親近,慢慢釀成了今日的苦果。
劉盈在位時,對待幾個弟弟親厚,或許太后正是顧及這一點,除了懲治被天罰的吳王,對待其餘諸侯王,態度都較為平和。
齊王當年陷入謠言風波,不也破財消災了麼?
但現在不一樣了。新帝可是當眾踹過人,拔過劍,如何與寬厚扯得上關係!
淮陽王劉友想到這一點,便惴惴不安,悔恨從前過分清高的自己,為什麼不拉下臉皮學習代王?恰好五哥劉恢與他提了一提,他便滿口答應,想著上代王的門,與四哥敘敘關係。
四哥和陛下感情深,連改良漢馬的方子都能獻上,也許能為他說幾句好話。
他以為五哥的目的與他一樣,沒成想,五哥竟是與四哥提到了梁國!
「陛下既然御極,梁國恐怕將要迎來新的主人。」燕王劉恢推心置腹道,「陛下待四哥最是親厚,如若肯把梁國給你,豈不是比代國好上千百倍?」
瞬間,淮陽王劉友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五哥這番提議,別說四哥,就是他都心動了,劉友心想,從前他為什麼沒有想到呢?
轉眼似被潑了一盆涼水,劉友清楚地領悟到,自己不可能成為新任梁王。
僅次於齊地的富庶中原,憑什麼給他?要給也是給新帝最為親近的兄弟,劉友握緊雙手,心裡火燒似的難受!
燕王劉恢苦笑,對劉恆道:「實話對四哥說吧,弟弟何曾不想改封梁國。但期望不可能成真,如若四哥能成,我也算是圓夢了。」
果不其然,他看著劉恆的面容,如他所料那般動了心。
事關封國這樣的利益,聖人都會跌下凡塵,何況劉恆本不是聖人。誰不想安安穩穩,遠離兵禍,惠及子孫?
劉恆當即陷入了思慮,很快強壓住神色,客客氣氣地招待兩位弟弟晚膳。
回過頭,他問左右:「而今長信宮中,能與宮外聯絡的是何人?」
有人很快領悟了大王的意思,回答道:「是竇長秋。」
劉恆:「竇長秋?」
這是誰,怎麼沒聽說過,待那人形容出竇長秋的長相,劉恆一下子明白了。
就是擋住他看陛下的那個抱酒壺的女官啊,劉恆淡定道:「明日,陛下宣召燕王淮陽王的時候,替孤聯繫竇長秋。」
第158章
與此同時, 長信宮。
「曬鹽法?」呂雉微挑眉梢,聽聞吳王所獻寶物的「真面目」,原先噙著的笑容淡了下來。
滿朝文武都認為那是大海賜予新帝的寶物, 她輕飄飄地道:「吳王怕是有欺君之嫌。」
魯元長公主聽聞的時候, 下意識的反應也是不舒服。她與母后想得一模一樣, 既然是人工製成, 就可以大規模地製造, 何來珍貴一說?
唯有劉盈沒有開口。
他已經不是天子, 對於朝堂諸事, 再發表言論便不合適了,何況在這件事上, 他極贊同母親和姐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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