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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意笑了笑,笑容有些詭異。

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往後數病並發、生不如死的時候,可怨不得我。

那廂,趙佗已然遠去,太子連忙上前,扶住父親的左手,小心翼翼道:「父王,離兒他……」

「我說過了,不許替他求情。」趙佗冷冷地望過去,「慈父敗兒,趙離就是被你寵壞的,他願意跟著漢人儒生就跟吧,就當我從來沒有這樣的孫輩!」

太子被罵得難受,只能低聲應諾,心下焦急不已,到底生出了諸多不滿。

山林多瘴氣,他的小兒子如何吃得了苦?可恨父王心硬至此,他覺得離兒根本沒犯什麼錯啊!

父王既然自己不要根治的機會,那就一直受著好了。向來純孝的南越太子,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他回到寢殿,急急地囑咐侍從:「你再準備一些衣物、藥材,統統給王孫送過去!」

「漢人儒生有什麼要求,都儘量滿足……讓他們照顧好離兒,許多事情,本太子不是不可以通融。」

……

近來長安大大小小的新聞,讓人目不暇接,先有汾陰侯府女郎年僅十五入朝為官,讓人不禁感嘆虎父無犬女;緊接著雕版印刷出世,建成侯喜極而泣,哭聲繞樑三日不絕。

至於建成侯為什麼哭,當然是雕版印刷的創造人,正是他的次子,呂祿。

全長安都震驚了,更不用說原本對呂祿留有刻板印象的呂家人。他們早就接受了這個親戚/侄子紈絝,結果倒好,呂祿他是要上天啊,眼看著都要與發明紙張的張不疑並列了!

太后大悅,陛下更是稱讚不已,連稱呂祿「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實乃外戚之幸」,當場封渭河君,食邑千戶,其餘工匠各有封賞。

呂祿率領的工匠們,這才發現自己幹了多麼了不起的事。

一時間歡呼雀躍,領賞分錢,對於呂祿封君,他們是心服口服。這渭河君是真卷啊,把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都幹完了,卷得他們壓力山大,直呼受不住!

繼而又覺得竊喜,活幹完了,終於要解放嘍。

聽完他們的恭賀,呂祿只是淡淡地笑了下,緊接著眉頭深鎖,口中念叨著什麼「木活字」。

工匠們眼前一黑,難不成這位又有新主意了?

……

能與造紙齊名的印刷術,自是不同凡響,便是一向看不慣外戚的法家,也無法昧著良心貶低呂祿的功勞。

他們申請了一塊雕版試驗,好用,是真好用!

諸子百家雙眼放光,如此一來,多少書籍能夠往外傳播,不必再用手抄,又節省了多少效率。與紙結合,簡直是造福天下的文宗,更降低了人們讀書的門檻!

從此往後,呂祿這個名字便要刻在史書之上了。無數人嘆息,枉他們汲汲營營,卻連「紈絝」半個手指頭都比不了,依這份功勞,呂祿往後定是要隨葬陛下的皇陵。

酸澀之人有,破防的也不少。御史吳楊十分生氣,渭河君這個稱呼,猶如一個耳刮子狠狠地朝他刮來,如今封君,下一步是不是要封侯了?!

他第一時間找到郅都:「呂祿,亂漢家賊也!」

郅都皺起眉,吳楊憤怒地開口:「外戚佞幸,豈會發明名垂千古的印刷術?其中多少貓膩,你我尤未可知。他是不是竊取了工匠的血淚,充作自己的成果,以圖逢迎天子,欺騙天下人?!」

「住口,慎言!」郅都冷下了臉,用無比失望的目光看著友人。

「住口?」吳楊也是冷笑地望著他,「郅都啊郅都,你簡直是忘了來路。陛下寵你那麼多年,你也早就不是從前那隻不畏權貴的蒼鷹了,如今袒護呂祿,遲早有一天與外戚合流。」

「人要為自己出口的話負責,造謠一罪,足夠抓捕下獄。」郅都的目光隱隱不善,整個人如同冰雕一般,他不逞口舌之利,卻也不容許吳楊再放肆下去。

吳楊撐不住了,兩個人不歡而散。

連劉越也隱約聽說了這件事,召人進宮安慰:「交朋友總是要看眼緣。這個不行那就換一個,朕的郅卿何人結交不得?」

郅都苦笑:「想來我天生友人緣淡薄,還是為陛下辦事要緊。」

他到底還是顧及舊誼,否則往廷尉那邊告上一狀,吳楊不被呂家整死也要脫層皮。劉越聞言更憐愛了,當即拉著他往太液池走去,那裡躺著兩隻大狼,正悠閒地晾曬肚皮。

君臣二人好好玩了一下午,想要入宮拍馬屁被拒的桃侯呸了一聲,在心裡暗罵諂媚!

諂媚得簡直都能趕上我了,堂堂大丈夫,在陛下跟前裝什麼可憐呢?

沒有朋友,哼,打量著我有似的!

.

郅都深受陛下寵信是事實,朝臣們已經麻木了。

若說酸吧,他們酸不過來,撇去郅都,還有張不疑,張辟疆,蕭延,呂祿,周菱……年輕一輩大放光彩,全部都是陛下的寵臣。

這還沒有算上三公九卿,以及陛下信任的韓將軍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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