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魅魔血統剔除後凝結成了結晶,全部都在裡面了,我馬上就要去見一群光明神殿的長老們,怎麼能帶著它呢?我只相信厄爾,所以,一定要把它收好呀。」
薩緹斯編出一個可以解釋得通的理由,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不算說謊,只是少許地修飾了一些。
「已經剔除的血統還會對你造成影響?」菲爾厄斯皺眉,這東西在他看來十分的棘手,既不能銷毀,也不能被人發現。
「會啊,這可是我的半條命。」
我把自己的性命託付給你,厄爾,你敢接嗎?
接過去,就要對我負責一輩子。
菲爾厄斯眉頭皺得更深了,卻還是把香囊拿起來,塞到了胸前,在騎士戰甲的防護下,與自己心臟最貼近的位置。
仔細收好,再三檢查過後,才無奈地嘆了口氣。
「伊白,保護好自己,我會守護好這個香囊。」
「好。」
這一刻,薩緹斯覺得自己被理智所鎮壓的情緒重新冒了出來,甚至連已經清除的欲望也再次開始萌芽,他想要親吻眼前的人。
這樣想著,他也的確這樣做了。
手指輕柔地起騎士的下巴,低下頭,唇瓣輕輕貼在一起,溫熱的觸感讓他真實地感受著另一個人的氣息。
這個吻溫柔,含蓄,縈繞著淡淡的溫馨。
是與之前完全不同的風格。
親昵慣了之後,偶然間的純情更是讓人覺得臉紅心跳,有種青澀的含羞與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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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上。
供奉們和長老們大都已經等得有些急躁了。
體內的能量一直在持續輸出,法陣開啟的時間才過去兩個小時,可他們中的大多數人能量已經損耗過半。
「能量消耗比預想的還要多,那個光明聖體怎麼還沒到。」有位長老與慷慨走的比較親近,對光明聖體的期待也更多一點。
其他人卻不報有什麼希望。
「算了吧,我們這麼多人都撐不起來的聖陣圖,他一個祭司,好吧現在是主教了,一個主教能有什麼大用。」
「我相信紅衣閣下們的判斷是有一定道理的。」
「閣下們自然是明智的,可他們不在現場,不知道聖陣圖的消耗到底有多大。」
「哎,讓騎士團和軍隊先做好應戰準備吧。」
每個人言語間透露出的都是一種悲觀的不信任,他們這麼多人都無法長時間供應運轉的聖陣圖,一個主教獨自支撐,怎麼可能。
戴莉悄悄拉了拉瑟維可的衣袖,小聲私語:「雖然我很信任我的老師,但是薩緹斯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你看這些老頭老太太們都虛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