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自己丈夫擠擠眼睛:「我剛可聽著了,媽和弟妹賣的包子價格可不便宜,論籠兒賣的,一籠就要一塊錢。」
她笑:「你說人家倆人一個月掙的錢是不是比你這大研究員掙得還多?嗤,還『缺錢可以和你說,幹個體多掉價』。」
孫淼陰陽怪氣的學著自己丈夫的語氣嘲笑道。
「這話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人家靠自己雙手致富,用得著伸手和你手心朝上的要錢?」
畢竟這麼多人可都是實打實的買,也不是託兒。
被她這麼一取笑,林軍臉上更掛不住了。
他之前冷不丁聽說自己媽和弟妹已經淪落到要賣包子養家的地步了,心裡那滋味……別提了。
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家裡有多難,是不是還欠外債了要不然為什麼吃這個苦。
可現在……
嗐,心裡還不是滋味,只不過和剛才的那種『不是滋味』不一樣,剛才是心疼惱火,現在則是慚愧心虛。
原來家裡邊沒有他這個長子,日子真的一點不糟。
他媽確實不需要他偶爾接濟的那仨瓜倆棗,是他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貼補了家裡,可實際上……他對於家裡好像什麼用都沒有。
看了半天,發現早餐鋪前頭的人不減反增,林軍搓搓手嘴硬道。
「家裡就是再掙錢,也不是林湛遊手好閒的理由,等著,我高低得給他找個工作!靠老娘和媳婦養活像什麼話!」林軍這邊說要給弟弟找工作的事兒還沒實施落地呢。
林遠山那頭嫁女兒的事兒已經敲定日子了。
拿著紅色的,土不土洋不洋的所謂結婚請柬,李艷紅嗤笑一聲隨手把請柬扔到桌子上。
蘇黎萱瞥了一眼,同樣輕笑出聲:「媽,林叔還挺時髦,繼女結婚還往咱們這派請柬。」
現在這年月,結婚就沒見誰家有派請柬的意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多高、多講究的門第呢。
李艷紅一針見血:「豬鼻子插蔥裝大象唄!」
不過林溪能這麼快結婚倒是挺出人意料的。
蘇黎萱:「上次林溪帶人過來鬧那麼大,我還以為她是寧死不嫁老頭子呢,沒想到……」也沒抗爭多長時間嘛。
虧她還以為林溪是個硬茬子,有腦子。
李艷紅卻有不一樣的見解:「林溪就是看著奸,她那個奸是外放的,隨了陳菲,隨了陳菲自然就玩不過陳菲。」
什麼意思?
很簡單。
陳菲要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林溪蹦躂,那林溪能可勁兒的蹦躂顯擺她的聰明。
可一旦陳菲不放任了,把套在林溪脖子上的繩索收緊了,那任憑林溪是那孫猴子也翻不出陳菲這個當娘的手掌心。
人都說知子莫若父,其實換個說法同樣適用。
那就是——知子莫若母。
李艷紅:「陳菲這人可狠著呢,要不然當初也不能給林遠山拿捏得家都不要了,都說陳菲不要臉,可一個對自己的名聲都不在意,對自己都這麼狠的人指望她對女兒心軟……」
李艷紅搖搖頭,眼裡閃過憐憫。
是憐憫林溪的天真,也是憐憫林溪有陳菲這樣滿心算計不顧感情的媽。
蘇黎萱聽在一旁,面露沉思。
良久,她倒吸一口涼氣,想到一個讓她都心裡發涼的可能……
「媽,你的意思是之前林溪能鬧騰得那麼厲害,是陳菲放任的?」
李艷紅點頭乾脆:「是,以我對陳菲的了解,她要是不想讓林溪鬧肯定有辦法把人給安撫好。」哄人嘛,可是陳菲最擅長的。
所以這一次一開始沒哄林溪……
蘇黎萱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緊:「陳菲在利用女兒的婚事和林遠山談條件?」
她咂舌:「所以林溪不願意嫁老頭,鬧這麼厲害都是陳菲放任的?是陳菲想讓林遠山看到的,好讓林遠山覺得棘手或是愧疚從而
補償她們母女更多好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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