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說她是惡婆婆不盼著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她也認了。
她實在沒辦法和這樣的兒媳和平相處,尤其對方的心壓根就不在小家上邊。
恨不得搬空婆家好給娘家弟弟買房子,娘家弟弟有點風吹草動就擔心得不行。
相反,她兒子風餐露宿在外地,她沒見兒媳關心過一次,當然,她指的是背地裡,當著兒子的面她兒媳嘴上倒是很會說好聽話。
想到兒媳的所作所為,盧萬琴堅定的複述了一遍:「對,我就是想讓他們離婚!」
她說完,蘇黎萱卻是搖了搖頭。
中肯道:「盧嬸,我覺得你最大的心愿應該是讓你兒子懂得你的委屈,讓他知道反哺孝順你。」
這才是粉碎賢妻濾鏡後唯二重要的事。
重點在於兒子,而不是兒媳,盧嬸遇上的兒媳固然可惡,可難道離婚了就能解決問題了?
萬一運氣不好下一個兒媳更加變本加厲呢?
蘇黎萱不止一次聽盧萬琴回憶曾經以寡婦的身份拉拔大兒子有多難。
那麼多委屈那麼多不甘,就因為對方是自己最在乎的孩子所以選擇包容忍讓。
被逼到要去尋死也沒想過多埋怨兒子一句。
催眠自己一樣不停的說是兒媳偽裝的好,是兒媳吹枕頭風,就是不肯直面兒子的糊塗和不孝。
這不應該。
蘇黎萱看著盧萬琴滿是風霜的臉,嘆氣道:「盧嬸,你應該對自己好點的。」
「應該把這血淋淋的事實攤開來給你兒子看,讓他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
「所以我才會說你不如先搬出去,不破不立,也好看一看你兒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是像你認為的那樣被你兒媳蒙蔽了,還是他心裡其實有數,但就是樂意慣著媳婦。」
「得徹底破開眼前的局面,你才能跳出來重新審視一切,是重新建立新的,不讓你自己受委屈的母子關係,還是看清楚……」
看清楚自己養的到底是兒子還是白眼狼。
這話蘇黎萱沒說出來,可她知道盧萬琴聽明白了。
一路無話,盧萬琴明顯是在沉思。
就在蘇黎萱以為對方不一定能狠下心走這一步的時候。
穿過大雜院的前院,盧萬琴忽地開了口:「黎萱,你說得對,我不能再這麼稀里糊塗的過下去了。」
她盧寡婦年輕的時候都那麼有魄力,沒道理老了老了還成慫包了。
她神情堅決:「今天我和她好好吵一架,順勢我明天就搬出去,哪怕我去早餐鋪打個床板子給你們看店呢,我也不能再這麼稀里糊塗熬下去了。」
沒個頭兒。
難不成只有她死了才是頭兒?
她為啥要活的這麼憋屈!
對視間,李艷紅看明白了老姐妹的決心,反手拉住盧萬琴,拍了拍盧萬琴的手背小聲說。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肯定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搬出去是讓兒媳婦攆的。」
「還有住的地方,也別去早餐鋪了,地方小不說店門一關就你自己一個人我也不放心,遇上危險了我都不知道。」
李艷紅想了想:「誒,我記得隔壁大雜院李家現在空出來一間屋,咱們給它租下來吧。」
「正好離得近你能時刻知道你兒媳作什麼妖不說,我這邊也放心。」
「李家?」盧萬琴沒想起來是哪個李家,周圍姓李的太多了。
李艷紅:「就是逃難過來的,李家小子前一陣不是在南市場賣祖傳膏藥招搖撞騙嘛,前兩天被逮了,說他賣假藥進去了。」
「他爸氣到下不去床,他媽沒辦法了就想把他那屋租出去掙兩個錢老兩口也能生活不是?」
盧萬琴恍然大悟:「你說的是他家啊!行,這個行,離得還近我現在手裡也有錢你們給我開的工資我都攢著呢……」
正說著話,前頭一陣噼里啪啦鬼哭狼嚎。
吵鬧聲太大也太過滲人,李艷紅下意識把蘇黎萱護在身後。
上一次青天白日趕上後院鬧這麼大動靜還是張桂芳大兒媳跑回來罵張桂芳老不死的時候。
所以這是……
李艷紅震驚:「張桂芳大兒媳又回來鬧了?不能吧,上次不是說要斷絕關係再不回來了嗎?」
豎起耳朵聽了會兒動靜,盧萬琴忽地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應該不是張桂芳大兒媳回來了,應該是路大海醒了……」
李艷紅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老姐妹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聽出來鬼哭狼嚎的是張桂芳間歇還有打人的動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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