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這次這麼狠,大晚上的趕著伊思柔收拾屋洗衣服,還不讓伊思柔燒熱水,就讓伊思柔拿涼水洗。」
要知道眼下的溫度晚上可比白天冷多了,更何況是地下水呢。
碰一下都能凍得人手指頭生疼。
李艷紅冷笑:「伊思柔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大晚上的鬼哭狼嚎的,可嚇人了。」
「偏偏偉軒記住了之前黎萱收拾伊思柔的話,伊思柔一哭他就扯個嗓子喊人,說伊思柔又犯病了。」
這裡的『犯病』指的是什麼意思,在場的人都懂。
是說伊思柔又中邪了。
李艷紅:「他這麼一喊,大傢伙兒就得趕著給伊思柔驅邪呀,伊思柔大半夜挨打,來來回回次數多了,哭的就更滲人了。」
那動靜李艷紅學都學不上來。
「就是憋著哭,憋得跟上不來氣似的哭聲還變調。」
「不誇張,今早上我去排隊上廁所隔壁大雜院的人看到我還問呢,問我們大雜院晚上是不是鬧鬼了。」
可見伊思柔這哭聲威力有多大。
盧萬琴:「……」
等等。
她有點消化不了。
這還是她那恨不得把媳婦捧上天的白眼狼兒子嗎?
猶豫再三,盧萬琴猜測著問:「偉軒……是不是瘋了?」
第214章 盧萬琴詫異:「真是伊思柔收拾的?」
李艷紅撇嘴:「瘋了?呵,我看他可清醒得很。」
誰瘋了他閔偉軒都不帶瘋的。
「你是沒看著,伊思柔現在被他指揮得團團轉。」
「以前伊思柔不是不收拾屋,屋裡髒得跟垃圾堆似的嗎?」
「現在不一樣了,那屋收拾的就跟你還在家一樣,一點沒有之前的髒亂臭了。」
盧萬琴詫異:「真是伊思柔收拾的?」
「那可不!」李艷紅囫圇的把最後一口粥喝完。
一抹嘴道:「我剛一直和你說什麼呢,而且你家現在這情況,除了伊思柔之外也沒別的勞動力了呀。」
想到臨出門前看到的場景,李艷紅語氣里多少帶了些興奮和快意。
「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見過伊思柔勤快成這樣。」
「剛我和黎萱臨走之前還看見她在那兒吭哧吭哧幹活呢。」
「說是得把你孫子攢下來的髒衣服都洗了,現在不洗偉軒就得攆著她晚上洗,洗完還得給家裡那爺倆做飯。」
「干不完活偉軒就要攆她走。」
李艷紅說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盧萬琴人都聽傻了。
別看她之前說服陳霞的時候嘴裡說得暢快。
說讓陳霞配合她把伊思柔逼回到大雜院,讓伊思柔去當老媽子照顧病號,不讓伊思柔好過。
可盧萬琴說的時候其實自己個兒心裡清楚,她們的計劃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對自己兒子一點不抱信心。
或者說打從最初她就沒想過她兒子能狠下心讓伊思柔『屈尊降貴』的照顧。
就她兒子那沒出息的樣子,不拖著殘腿給伊思柔做飯就不錯了。
所以她們把伊思柔逼回到大雜院只是計劃中的第一步。
之後還有更對伊思柔脈門,能徹底把伊思柔『摁死』的第二步計劃。
盧萬琴一直抱有期待的都是那第二步計劃,壓根沒想過在第一步計劃的時候就能讓伊思柔嘗到苦果。
她訥訥:「怎麼……可能呢?偉軒還能這麼狠得下心了?」
蘇黎萱撐著下巴:「是伊思柔這一次做得實在太過分……」
把自從閔偉軒受傷之後和伊思柔有關的事情捋一遍,就能理解閔偉軒這一次到底在發什麼『瘋』。
伊思柔不是單單的一件事兩件事做錯了,從閔偉軒受傷一直到現在,伊思柔可以說是沒有一件事是做得對做得好的。
先是拖著鄰居幫忙給墊的醫藥費不還,讓閔偉軒在老鄰居面前丟了那麼大的臉。
然後就為了躲那麼一點債,伊思柔竟然能幹出誆了鄰居跑這樣的稀奇事兒。
害得閔偉軒和倆人的孩子差點餓死在家裡,閔偉軒那麼大一個人尿褲子被那麼多人看見。
這輩子都有陰影。
蘇黎萱光是想想,換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閔偉軒,她都恨不得捅死伊思柔。
閔偉軒這人從小就是被寡母帶大的,盧萬琴身為母親可以說是方方面面全都做到位了。
在閔偉軒喪父之後盧萬琴一點兒都沒讓閔偉軒在外邊受過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