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往就是像盛妍這樣有底線的人,下場都是最慘的。
蘇黎萱直言:「所以一直以來對上齊家,你才會一直吃虧。」
被戲耍婚約、被背叛、被那群厚臉皮舞到面前還被逼著原諒……
盛妍給人尊重,別人卻不一定對她回以尊重。
沒看齊家人一看拿捏不住喬玉娟了,第一反應就是借刀殺人。
想通過壞盛妍名聲的手段逼盛妍只能嫁給齊和澤,從而使盛妍成為他們齊家人手裡的刀嘛。
對付豺狼,就要有覺悟讓自己比財狼更狠。
盛妍聽完蘇黎萱的話面露深思,心中感慨萬千。
她拉住蘇黎萱的手:「黎萱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傻了。」
「現在齊家人敢再朝我伸一根手指頭,我就跺他們一根手指頭,敢朝我伸一隻手,我就斷他們一隻手。」
什麼情分,什麼看在長輩的面子上,齊家人和齊和澤一樣……都不配!
「喬玉娟那邊我會護好她,就像你之前在醫院說的那樣,她好了,我就會更好。」
喬玉娟識相,只要她們的合作關係一直進行下去,喬玉娟就會成為她手裡最鋒利的刀,幫她解決一切來自齊和澤那邊的麻煩。
知道盛妍心裡有數,蘇黎萱放心不少,卻仍舊叮囑道:「你別嫌我囉嗦,齊家人做事不擇手段,這一點從齊和澤身上就能看得出來。」
「所以你讓人在外邊護著喬玉娟的同時最好也別忽視了齊家內部的危險。」
盛妍楞了一下:「這話怎麼講?」
蘇黎萱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講。」
「因為喬玉娟這事兒只要齊家人敢動手,那就一定不是小打小鬧。」
她一臉鄭重:「是會涉及到人命的。」
喬玉娟現在可以說是瘋狂在齊家人的底線上蹦躂,她什麼時候出事取決於齊家人什麼時候耐心告罄。
等齊家人忍無可忍不想忍了,喬玉娟一個無依無靠背井離鄉的女人根本就扛不住齊家人的突然發難。
既然喬玉娟死活不離婚,那想也知道齊家人一旦發難,目的就不再是逼喬玉娟離婚了。
多簡單的道理,骨頭難啃成這樣,他們還較勁兒一樣地啃什麼?
乾脆讓它粉身碎骨好不好?
又解氣又省麻煩的。
把自己的想法低聲跟盛妍說了一遍,盛妍站在原地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他們……怎麼敢?!」
蘇黎萱:「欺負個無依無靠,就算死了只要隨便打發給對方娘家一點錢就能擺平的女人,你說他們齊家敢不敢下死手?」
盛妍沒說話。
太過清醒的對於現實和人心的認知,讓她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
因為她心裡知道……這種事有可能發生,而且是很有可能會發生!
齊家不會一直任由喬玉娟這麼鉗制下去,他們一定會處理掉喬玉娟。
……
同樣是被婆家人恨得牙根痒痒,喬玉娟和葉薇兩個人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即使兩個人都是在懷著孕的情況下把婆家給得罪死了,可她們本質上的區別卻是完全不同。
一個得罪婆家,憑著的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也是一言不合就威脅要魚死網破,可葉薇的砝碼從始至終都寄托在孩子身上。
孩子沒了,她就什麼都沒了。
可另一個不懼婆家憑著的卻是自己的一腔孤勇,憑著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一番狠絕之心。
她的孩子沒了,她就更有理由和婆家魚死網破,說不定還能以婆家把她孩子害死為把柄狠狠咬掉婆家的一塊兒肉。
這就是兩人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齊家根本沒辦法像路家算計葉薇流產一樣算計喬玉娟。
讓喬玉娟流產?他們除了費心費力髒了自己手之外得不到一點好處。
所以他們對付喬玉娟絕對不會像路家對付葉薇一樣,只把刀尖朝向孕婦肚子裡那個無辜的孩子。
而是……
蘇黎萱:「齊家現在騎虎難下,只有徹底解決了『發瘋』的喬玉娟他們才能一勞永逸。」
「現在喬玉娟活蹦亂跳的,你覺得他們要怎麼解決才不會讓別人察覺出不對,不被對家抓到把柄?」
她饒有深意的看著盛妍,意思很明白——齊家人大概率不會讓外人在外邊動手,怕被人抓到把柄,順藤摸瓜查到他們。
那他們就只會從內部,在家裡動手,誰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就是為什麼她剛才會叮囑盛妍,讓盛妍不要忽視齊家內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