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萱挑眉:「離這麼遠你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
林湛:「我會看唇語。」
蘇黎萱:「這個技能不錯,以後廠里誰罵你狗廠長,離老遠你就能發現。」
林湛:「……」他就不能發現點好的?
把手裡的大紅花塞到林湛懷裡,蘇黎萱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的腰:「這次說好了我陪你剪彩,見證你的光輝時刻。」
「我是廠長夫人。」
「等以後我買賣做大做強,我開個食品加工廠,到時候你也得站我身邊陪我剪彩。」
林湛點點頭,很是乖覺的從善如流:「說好了,下回我站你旁邊,我當廠長夫人。」
蘇黎萱:「……?」
李艷紅一直到回家都忘不了陳菲帶著兒女臨走之前看向她的眼神。
不敢置信、不甘、嫉妒……以及深深的認命和絕望。
一輩子在李艷紅面前洋洋自得的陳菲,即使落魄到這種地步也在李艷紅面前莫名優越的陳菲。
仿佛從這一刻開始,才是真正的失去了所有的鬥志和心氣。
她走得灰溜溜的,連背都好像更佝僂了幾分。
這一次,是李艷紅和陳菲這個老情敵這輩子見的最後一面。
從這以後,李艷紅再沒見過陳菲,連帶著陳菲的一兒一女,她都再沒見過。
只是後來有聽人說,據說陳菲在橋洞裡著了涼,生了場大病。
病好之後人就有點魔怔了。
一會兒說自己是領導夫人,一會兒又說她命不該這麼苦,她應該笑一輩子。
瘋瘋癲癲的,逢人就說她兒子開了大廠子當了大老闆。
別人但凡稍稍提醒她一下,說開廠子的不是她兒子是人家李艷紅兒子,她就要和人拼命。
時間長了,也沒幾個人樂意冒著生命危險去看她笑話了。
她兒子林嘉良大概是受不了人生突然經歷這麼大的變故,老娘又瘋了。
接受不了索性回頭賴上了前妻。
前妻再婚後他天天過去搗亂騷擾,據說挨了幾頓打後下落不明。
而林溪。
大概是念著當初她坐牢的時候,她媽豁出一切也要把她救出來的恩情。
倒是沒撇下陳菲不管。
只不過娘倆相依為命,陳菲又是這麼個狀態,林溪日子到底艱難。
她放下驕傲刷過盤子,放下自尊當過小三,一直到最後也沒混明白,帶著陳菲去了外地終其一生都沒再回來。
至於進了監獄的林遠山……
他不知道被誰傳了消息知道自己曾經最看不上的小兒子現在出息大發了。
好幾次申請想在臨死之前見林湛一面。
林湛沒去,林軍去了。
沒人知道父子兩個說了什麼,只是在林軍離開之後,林遠山在牢里自殺未果。
被搶救回來,嘴裡一直嘟囔著後悔,愧疚……倒是沒再腆個臉申請讓自己小兒子再來看自己一眼。
當然,這是後話。
眼下李艷紅剛跟遊魂似的回到家,腦子裡全是剛才陳菲臨走時的眼神和表情以及那些老鄰居們對她的吹捧。
感覺腳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樣。
輕飄飄落不到實地。
她抓著林湛,看著自己兒子穿得人模狗樣的,嚇得嘴唇都抖:「兒啊,你是不是幹啥大壞事了?」
壞事都不行,還得是『大』壞事。
林湛無奈:「媽,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不是。」李艷紅擺手,「媽不是不盼著你好,媽是打死都想不到那麼大的廠子怎麼可能是你建的?」
林湛:「……不是我建的,前身是個快倒閉的國營廠,被我收購了。」
他要是從一磚一瓦開始建,那得
建到什麼時候去。
知道李艷紅還是不敢信,林湛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自己媳婦。
蘇黎萱坐到李艷紅身邊笑著幫林湛解釋起來:「媽,你還記得之前有來過咱家一次的喬冠霖喬同志嗎?」
「阿湛的起家全託庇於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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