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想法,冷哼一聲道:
「你又好的到哪裡去,不僅自己被害死了,親弟弟還下場那麼慘……」
說起這個,顏景也皺了皺眉頭,他想過自己兄弟倆會出事,但是沒想到會慘成這種熊樣。
而且,那幅畫……
顏景神色驟然陰沉了下來……
「對了,顏青身體還沒好嗎?」
蘇瑤問了一句,自從上次從暹羅回來之後,她就沒見過顏青。
顏景回來後她還專門問過一次,說是身體上的老毛病犯了,待在京市的莊園裡面養病。
這次的宴會顏景來了,他還沒有過來,蘇瑤有些擔心,心裡想著等明天找個時間去看看他。
顏景摸了摸鼻子,眼神閃了閃,不著痕跡的挪開了視線,輕聲說道:
「快了,估計明天就好全了。」
蘇瑤點了點頭,心裡有些亂,也沒聽出來哪裡不對,倒是江玄肯看著顏景冷哼了一聲,臉上掛著嘲諷之意。
「……」
顏景臉色一黑,不甘示弱的嗤了回去,垂著眸子不搭理他了。
氣氛又一次沉默了下來,顧言抿了抿唇,鼓著一張小圓臉走了過來,伸手拉住蘇瑤的一隻手,表情有些糾結的問道:
「狗姐姐,言言真的……會被壞人害死嗎?」
蘇瑤捏了捏他圓呼呼的臉頰,笑著說道:
「那是劇情裡面的事,現在壞人被消滅掉了,以後言言一定會快快樂樂的長命百歲,知道嗎?」
顧言立馬開心了,咧著嘴巴笑的滿臉歡喜,狠狠點了點頭,一副傻白甜的小模樣。
而那邊坐在沙發上的四個人也反應了過來,齊佑還好,他臉色有些難看,想起來了那次的醫鬧事故。
不過他心裡有底,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被仙仙搭救的話自己會凶多吉少。
但是祁舟和祁航還有阮時桉就有點尷尬了……
祁舟沒想到自己的離開竟然會給祁航造成這麼大的打擊,看著自己弟弟的眼神都有些難言的感動。
祁航本來就是一個彆扭傲嬌的性格,一時間被他看的窘迫不已,臉色瞬間就通紅一片。
然後他又想到了自己會因為糾纏阮曉溪,和顧城作對被一刀攮死,直接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對阮曉溪……
他們雖然從小一起長大,全是比較好的髮小和朋友,但是,應該不能生出那種奇怪的感情才對啊。
畢竟阮曉溪雖然挺好,但是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他的菜,他面對阮曉溪的時候,就從來沒有過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祁航糾結不已,又被祁舟的眼神看的難受,最後實在受不了了,轉頭看向一邊,然後就和一臉尷尬的阮時桉對上了視線。
「……」
祁航心情瞬間就自愈了,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想沒關係,自己固然窘迫,但這裡不是還有個比他更尷尬的主麼。
嘖嘖……
囚禁……病嬌……還自殺……
他上下看了阮時桉兩眼,心裡琢磨著阮曉溪這個便宜弟弟還挺能折騰的,不過他本能覺的這貨能做出這種事來。
「……」
阮時桉本來就尷尬,結果祁航還一直盯著他看個不停,這下更難受了,精緻白皙的臉頰迅速漫開緋紅的艷色,像是塗抹了一層胭脂一般,看上去極端……誘人!
蘇瑤覺得這氣氛實在太奇怪了,後知後覺感到了尷尬。
咳咳……
咳嗽了一下,她率先打了個哈欠,也不管其他人了,裝作瞌睡的不得了的樣子讓人帶她去房間睡覺。
走出幾步之後,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悄咪咪的轉頭看了一眼,大家都十分默契的不說話,各自站起身準備回房休息了。
今天實在太晚了,除了顏景,大家都懶得來回折騰了,正好江玄這裡房間多得是,收拾出來就能休息。
……
一夜無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蘇瑤推了推旁邊還在睡覺的小病嬌:
「小桉,快起來了,你今天不去拍戲嗎?」
阮時桉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一雙墨黑的眼眸如同水洗的黑瑪瑙一般,亮晶晶的看了過來。
蘇瑤笑了一聲,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嘴裡說道:
「不早了,快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吧。」
想到他昨天晚上大半夜的過來敲自己的房門,搞得兩人就像偷情似的,蘇瑤忍不住還有些哭笑不得。
阮時桉抓了抓有些凌亂的短髮,像只慵懶的小貓咪似的,耍賴一般湊了過來。
他伸手攬住蘇瑤一把將她撈進懷裡,腦袋依賴的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仙仙,我有點不想走了,真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蘇瑤聽得好笑,捧著他的臉『啪嘰』親了一口,然後說道:
「說什麼傻話呢,快點吧你,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