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畢竟也跟這倆婆娘鬥了這麼久,起先還被寧妃字字戳痛腳,如今也能誅一誅旁人的心了。
俞妃神情都寫在臉上,倒不如寧妃隱忍一言不發,後頭那些個女眷夫人們碎碎議論些什麼,王富貴也不在意,只是下了令叫奉霖先把這些人安置好,便上了步攆。
俞妃在這裡丟了面子,便是一刻不願多待,上了步攆便叫奴才們快些走。
秋菊疾步跟上,忙安撫她們娘娘。
「娘娘何必在此與她置氣,她如今能這般說話的日子也沒有幾天了,娘娘應當高興些才是。」
俞妃聽了這話,臉色稍有緩和,「此事你速速安排,本宮要回宮之時,便不再有長孫透這號人的存在。」
一路上王富貴終於有時間去理一理今天得到的消息,他將得到的消息梳理了一番,依舊有一些關竅根本打不通。
從皇帝口中可以得出他倆曾經相愛過。
那為何迎春說男貴妃進宮是為了妹妹?
蕭王卻又說男貴妃恨皇帝,皇帝對他做了許多不可原諒的事情。
謎團好像越來越多,他仿佛身處在一個迷宮裡,還沒有找到一條出去的路,這座迷宮的內部就開始進行了變形重組,路線完全被打亂,他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走。
越想腦子裡越亂,出現過的這些人物和得到的這些線索在他腦子裡一一閃現又雜亂無章地繞圈圈。
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又冒出了他娘給他寫的那封信。
他手上一頓,那封信好像已經有大半年了吧,他娘沒再給他寫信嗎?
迎春那會怎麼說的?好像是一個月寫一封?
王富貴不大記得了。
索性問跟在步攆旁的迎春。
「我娘為何這麼久不曾再給我寫過信?」
迎春腳步一頓,面上神色一滯,隨即又換上一副輕鬆的神情。
「老夫人來過信,在娘娘您失去孩子又中毒的那段日子。」迎春的聲音說得很小,他中毒的消息不能叫別人知道。
王富貴想了想那段日子,好像也沒拿信給他看。
「為何不將信拿給我看?」王富貴同樣小聲問。
迎春眨了眨眼,又說:「娘娘當時情況不好,老夫人來信又提及了小姐之事,奴婢怕娘娘看了會叫娘娘憂心,便自作主張叫奉霖回信,告訴老夫人叫她莫要擔心。」
王富貴又一想那會自己確實有點草木皆兵,根本就沒想過什麼任務不任務,迎春倒是替他考慮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