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里,他只要空下來了就會想, 長孫透現在過得怎麼樣?得到了自由後他開心嗎?應該不會再愁眉苦臉了吧。
又會想他離開行宮了嗎?為什麼沒有給他寫來書信?當真就連告別也不願意和他說一聲嗎?
內, 卡密撒嘛, 瓦塔西真的就這樣不值得瀾醬留戀嗎?
嗚嗚嗚。
雖然他可以叫人去打探他的行蹤,但趙鐵柱還是忍住了, 叫人秘密跟著他隨時匯報他的動向, 又怎麼叫真的給他自由。
趙鐵柱嘆了口氣, 心想長孫透是自由了, 現在輪到他變得不自由。
「皇上,俞妃娘娘求見。」孫德福這一個多月過得也很煎熬。
俞妃娘娘和後宮裡那些個貴人每天都變著法子求見皇上。
不是燉了雞湯便是做了糕點, 實在沒有什麼別出心裁的藉口, 就說犯了頭風, 要見皇上的理由多不勝數,日日都要往勤政殿門口站上一站。
但皇上自從行宮回來後,偶爾除了召見靜妃娘娘以外,誰也不見,也不去後宮裡留宿了,就連脾氣也變得不太好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翻了臉,每次稟告他都得祈禱一番,才敢進來。
趙鐵柱一聽又是這個女人,煩不煩,天天不是這就是那,簡直是個事兒逼。
「朕忙得很!今日早朝你沒聽見嗎?北方山體塌了還未解決,朕哪裡有時間同她胡鬧!叫俞妃回去反省,禁足一個月!你且傳朕旨意,所有嬪妃,未得召見不得前來擾朕清淨!」
孫德福又替各位娘娘貴人受了這道脾氣,趕忙跪下領旨,又火速退了出去。
走出來便向俞妃傳了旨。
俞妃顯然是沒想到她日日夜夜想著怎麼討好皇帝,結果換來了這道禁足的旨意,她不明白,便跪在了勤政殿門前,高聲求見皇上。
孫德福看了趕緊攙扶她起來,好言好語小聲相勸,「娘娘,您這樣皇上便要更生氣了,皇上自秋獵回來後就一直忙於國事,如今更是為國事操勞之際,好些天沒休息好了,奴才知道您也關心皇上,可如今之際,皇上只有解決了眼下難題,才能高高興興地去見娘娘,跟娘娘說些體己話啊。」
俞妃縱然不甘心自己是撞在槍.口上的這個人,但國事為重的道理她也不是不懂,如今孫德福都這麼說了,她再堅持下去恐怕當真會讓皇上厭棄,只能吃了這道悶虧。
好不容易熬走了長孫透,原以為她的機會來了,沒想到她想方設法得到的,卻是一個月的禁足。
可如今她這委屈是訴不成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吞。
「孫公公,待皇上不忙了你可一定要多提提本宮,替本宮說兩句好話,莫叫皇上忘了本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