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對自己的事都表現的沒有一絲關心。
同樣，時祈年也是不解。
他眼神茫然看向他，卻只見昭昭抬起他乾淨透澈的眸子，安慰他道，「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找到你的姻緣。」
「啊？」他頓了頓，「其實我並不在意……」
昭昭打斷他，「不，你在意。」
昭昭還沒來得及幹什麼，便被落塵拉走了，回頭，他沖時祈年叮囑道，「明日我來找你，等我。」
「……好。」雖然心中很多疑惑，但無疑，對於昭昭要親自來找他一事，他是十分高興的。
可他卻不知道，最終這一等，就是一年。
最後一神女算完姻緣，這場熱鬧的百花宴就此告一段落。
回到神殿，不過一會兒神帝便把司命傳喚過來。
昭昭毫不在意，坐在他身旁，依舊不急不慢翻看著書。
當事人不急，落塵倒是急了，見他如此悠閒，也是氣急，一時間冷了臉。
「司命星君，勞煩給昭算上一卦。」
司命道，「不知陛下是想給神子算氣運還是生死。」
「……生死。」
「好。」
話落，司命開始擺卦，卜卦的命石在他手中一陣擺弄，他猛然把石子往上一拋，兩塊命石轟然粉碎。
落塵猝然站起。
司命猛地睜眼，連忙起身，鄭重道，「命石粉碎，凶煞至極，陛下，是死局。」
「而且，昭神子這死局，十年之內，必定靈驗。」
話落，場面一時寂靜無比，落塵的臉凝上寒霜，陰沉的要滴出墨來。
「再算一次。」
「是。」
這回，司命單單是拿起靈石，靈石便在他手中碎裂。
昭昭抬眼，眸色淡淡看向他手中的石頭。
司命手微微顫抖，準備再拿新的靈石。
「砰」地一聲巨響，落塵用神力打開神殿的門。
「出去！」
「不用算了！」
落塵仿若被惹怒的龍，陰沉地趕所有人出去。
昭昭靜靜坐著，一言不發。
此時神殿只剩昭昭和落塵兩人，落塵閉上眼眸，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
一時間，安靜的只剩他的喘息聲。
「昭。」落塵聲音沙啞低沉。
「從今日起的往後十年，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能去。」
相處一千年，昭昭深知落塵的性子，在司命說出死局時，他就猜到了這個結果。
他面不改色，淡淡道，「我還有事要做。」
「很重要的事。」
「我替你去做。」
昭昭抬眸，「你是神帝。」
落塵聲音抬高，「我也是你兄長！」這句話他終於還是說了出來，一千年的照顧，一千年的陪伴，昭昭於他而言，早就不是普通神子，他是他的弟弟。
昭昭移開視線，不去看他悲痛的神情，「你先是眾神的神帝，再是我的兄長。」昭昭冷靜到冷漠。
落塵沒有妥協，「你要做什麼重要的事，說出來。」
昭昭沒能開得了口，系統強制規定，系統任務只能他自己做。
即使是去為溯找靈息，也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見他一直沒開口，落塵甩袖起身，冷酷道，「昭，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你不說，便一直在你的神殿好好待著。」
他走出神殿，到門口時，回頭，「什麼時候想說了，再來找我。」
昭昭抬頭，「你會不會太草木皆兵了。」
「僅憑一句卦象，你便要關我十年？」
「落塵！」
落塵沒有再回頭，神殿大門轟然關閉，從今日起，謝絕外人進出。
第32章 善果與惡果31
神殿大門一關，便已關了整整一年。
落塵並未透露昭昭的死劫，對外只是說，閉關。
一年對於壽命極長的神族而言，只是眨眼，但對昭昭而言，大半輩子都過去了。
這天，系統報備，時祈年和葉涼卿受命去霧林出任務。
昭昭起身，略微活動一下筋骨，他終於等到這天了。
……
昭昭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