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殊:???
試誠心?靠花錢來試誠心?
三歲小孩兒都不玩這種遊戲了好不好?
小小蘇深吸一口氣,很想撬開白吱吱的腦袋瓜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麽,「五爺,那個書生看上去家境並不好,你這麽大手大腳花他的錢不太好。」
白五爺自有他的道理,「患難才能見真情,他要是個有錢人五爺還不這麽試呢。」
蘇景殊搖搖頭,耐著性子問道,「五爺試出了什麽?」
白玉堂聳聳肩,「他的盤纏還沒有花完,自然什麽都沒有試出來。不過五爺看出來了顏查散是個心地純善的好人,他的書童也有意思的緊。」
「有沒有可能,人家的書童並不想讓你這麽夸?」蘇景殊嘆了口氣,感覺現在他是大人,白五爺則是那個調皮搗蛋的熊孩子,「如果他們的錢不夠付飯錢怎麽辦?五爺就在旁邊看熱鬧嗎?」
什麽叫還沒把人家的盤纏花完沒試出來?等到把人家的盤纏花完還能得了?
剛才在酒樓里那個書童都快被氣哭了,再試探下去就不是結交而是結仇,五爺三思啊!
「行吧,五爺去給他們把錢付了。」白玉堂不缺錢,他行走江湖那麽多年什麽菜什麽價兒也能看出來,幾十兩銀子對他而言不算什麽,他把之前吃顏查散的一起還了便是,省得被這小子揪住把柄天天在他耳邊說。
五爺難得想逗弄人,沒逗弄完就半途而廢還真是頭一回。
蘇景殊不敢讓他再去火上澆油,托旁邊的衙役將銀錢送給酒樓里的倒霉主僕,交代完之後鬆了口氣,回過頭來還是想不通白五爺為什麽會想出這麽個法子試探人。
他們倆認識的時候也沒那麽多彎彎繞繞,這是腦子一抽就冒出來的主意?
白玉堂撇撇嘴,「你自己想想,咱們倆認識之後安穩過幾天?」
不是紅衣殺手就是無憂洞,不是遼國使臣進京就是朝中勾心鬥角,他都快忙成御鼠了,哪兒有心情干別的?
不說了不說了,這身衣服穿著夠難受的,他先找個客棧洗個澡換個衣服再來。
「小景殊,你住哪兒?」
蘇景殊指指不遠處的縣衙,「祥符縣令是我二伯,我來這兒探親,應該會住在縣衙。」
他和青松兄今天剛到還沒過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住在縣衙,有意外的話他也說不準。
白玉堂擺擺手表示知道了,足尖一點縱身離開,眨眼間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其他人:!!!
周青松和衙役們落後幾步跟著,小同窗有意不讓他們聽,他們湊上去也不太好,只能打起精神防備那個來歷不明的乞丐鬧事。
問題是,那個乞丐為什麽會飛?
小同窗不一般,他認識的乞丐也不一般,但是再不一般也不能「咻——」的一下直接飛走啊!
難道剛才那位是傳說中消失已久的丐幫弟子?丐幫長老?丐幫幫主?還是別的丐幫什麽?
「咻——」的一下就不見了,厲害!
蘇景殊擡手在他們眼前晃晃讓他們回神,「不是飛,是輕功,江湖上很多大俠都會。」
「景哥兒,你會嗎?」周青松驚嘆不已,這會兒也不覺得乞丐難纏了,滿腦子都是那位疑似丐幫弟子瀟灑飄逸的身影。
輕功啊,羨慕。
蘇景殊也很羨慕,「厲害吧,我也不會。」
他要是會輕功,在城外路上遇到劫匪肯定不會直接跑,而是用輕功溜劫匪一路溜到縣衙,讓那兩個劫匪哭都不知道怎麽哭。
衆人目送「丐幫高手」離開,表情如出一轍的欽羨。
「景哥兒,剛才那位是誰?你怎麽認識的?」周青松好奇的很,「真正的江湖大俠都和剛才那位一樣古怪嗎?」
問題一個接一個,一個能回答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