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終身制很可怕,小金大腿這句犯了事兒就算進墳頭也得扒出來更可怕。
仁宗皇帝這麽想過,當今官家會不會直接付諸實踐?
石先生那事兒他們都知道是冤枉,推行新法時故意欺壓百姓證據確鑿的話那可不冤枉。
趙二郎豎起大拇指,「哥,還是你厲害。」
其他人有學有樣,全都豎起大拇指以示尊敬。
趙頊不好意思的擺擺手,「一般般一般般,也沒有太厲害。」
幾個人互相花式吹捧,捧開心了才繼續聊天。
龐昱好奇的問道,「民間百姓不識字的多,官員欺瞞百姓很常見,京城這些天怎麽宣傳的?真能讓地方官吏沒法再欺瞞百姓?」
趙二郎迫不及待站出來,「我來說我來說,這事兒還要從你們去陳州賑災說起。」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戲,這事兒最初從戲班子裡出來,讓他來說再合適不過。
說句不謙虛的,他們最近簡直殺瘋了,最大的功臣就是神機妙算智勇雙全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蘇子安。
不信的話這兩天找個瓦捨去聽戲,聽完之後不要離開,就坐在原地聽別人嘮嗑,不是他吹,一桌十個人有九個都能把青苗法的具體政策複述一遍。
其他政策不是不了解,是還沒來得及了解,等新戲開演,城裡的百姓也能對別的政策如數家珍。
勾欄瓦舍不只京城有,大宋各個城池都有,戲班子也不只在城裡的勾欄瓦舍演戲,多的是進村唱戲的小戲班子,要不了多久全大宋的百姓都會知道新法到底是什麽。
他們都宣傳到這種程度了,地方官還能欺騙百姓嗎?肯定不能!
龐昱聽的眼睛亮晶晶,「哇,你們在京城也過的那麽精彩呀!」
趙二郎挺直腰杆驕傲的不要不要的,「那是,精彩的不得了。」
蘇景殊摸摸鼻子,感覺這小郡王最近學的詞都用他身上了,「殿下,二殿下最近的課是王相公講的嗎?」
看這狀態明顯是中毒已深。
趙頊搖搖頭,「不是,王相公沒空幹這些,他現在和我一起聽韓先生講課。」
蘇景殊瞭然,「韓先生啊,那沒區別。」
韓維韓先生是老王的鐵桿好友,在他的教導下幾個皇子都為老王搖旗吶喊再正常不過。
朝中有人好辦事,宮裡有人更好辦事。
正好他閉關幾天把其他的戲本子也寫好了,太子殿下待會兒回宮的時候稍回去給官家看看,省得他再費事兒往宮裡送。
趙頊隨手翻了兩頁,怕他弟待會兒吵著要看弄亂了索性先收起來,「我以為你之後不會再寫了。」
前些天的動靜太嚇人,要是滿朝文武都知道戲本子出自誰手,蘇家之後應該會有很多人上門「拜訪」。
蘇景殊攤攤手,「這事兒藏不住,現在知道戲本子是我寫的的人也不少,比起提心弔膽遮遮掩掩,不如該干什麽干什麽。」
先前動靜大是因為他安排了人引導輿論,當時的主要目的就是吵架,所以動靜看起來特別大,之後不用刻意挑起矛盾,自然也不會有那麽大的動靜。
他晚上回家就和他爹說多招幾個護院看家,應該不會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