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是小小滴,西夏大軍來搶地盤的時候狄元帥出馬將他們打回去就行。
地盤在党項人手裡就是不行,不光不會管理還淨幹些殺雞取卵的事情,本來西夏人口就不多,層層剝削再加上全民皆兵最後就是人口越來越少。
不會管可以不管,只要一點小小的條件,大宋便可以施以援手。
蘇知軍搖頭感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党項往利氏舉族來投的事情報到京城。
在京城的回覆抵達定邊城之前他也沒閒著,天天拉著往利氏的首領和骨幹成員聊天談話畫大餅。
只帶了族人和家産沒什麽問題,他們定邊軍現在缺人不缺地盤,只要能踏踏實實留在大宋,以前屬於他們往利氏的地盤早晚會回到他們手中。
當然,他們也不會把到手的鹽州往外推。
西夏已是強弩之末,往利氏的成員以前生活在興慶府,最清楚各部族之間的勾心鬥角。
有道是人心齊泰山移,梁氏無法服衆,其他部族各自為政,長此以往西夏能撐多久?
反觀他們大宋,前景一片大好。
且不說來自中原的後勤保障,也不說幾十萬驍勇善戰的西軍將士,只說這兩年秦鳳路開拓河湟的架勢,就問西夏怕不怕。
往利氏的成員:……
說實話,有點怕。
放棄經營了幾十上百年的地盤需要很大的魄力,要不是梁氏實在拉胯,這次的事情又實在欺負人,他們也不會全族一拍即合過來投降。
狄青看著某個自稱年輕不頂事兒怕被騙非要他留下的臭小子把幾十個正當壯年的往利XX忽悠的團團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不會再被這小子的表象欺騙。
什麽擔心被騙被忽悠被設計,對面的往利氏一族才要擔心被騙被忽悠被設計好吧。
不過往利氏帶著整個鹽州來投的確不能掉以輕心,不提鹽州境內的西夏百姓和鹽井鹽池,光鹽州的地盤就比整個定邊軍都大。
也就蘇子安膽子大,換個知軍過來都不一定敢直接將這事兒應下。
往利氏一族光成年壯丁就有近萬人,加上老弱婦孺足有兩萬多,也不知道西夏朝廷到底在干什麽,竟然真的讓他們浩浩蕩蕩的舉族來到了定邊城。
沿途的守軍干什麽吃的?鹽州的守軍又干什麽吃的?
不就是近萬的壯丁、額、近萬上馬就能變成兵的壯丁尋常地方的確擋不住,鹽州整個州都不一定有一萬守軍。
嘖,西夏不亡誰亡。
蘇知軍結束一天的畫大餅工作,回來看到狄元帥複雜的表情,擡起袖子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元帥,不是下官草率,實在是鹽州百姓過的悽慘,下官熟讀聖賢書,實在見不得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如此才倉促應下往利氏攜鹽州歸降。」
大宋的百姓已經過的很艱難,西夏的百姓過的比大宋更艱難,那些党項貴族根本不把百姓當人看,鹽州空有鹽井鹽池卻養不活生活在那裡的百姓,民生凋敝百業蕭條,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狄青:「帶著鹽州過來歸附的是党項往利氏一族。」
狄青:「上一任鹽州刺史叫往利步跋,是往利氏一族傾力推出來的佼佼者。」
狄青:「往利步跋剛死沒兩天,罪名:勾結大宋。」
蘇景殊:……
狄青:「還裝嗎?還裝我還能繼續說。」
党項貴族都一個德性,往利氏嘴上說的慘,壓榨起百姓來不比其他党項貴族差。
鹽州為什麽窮?百姓為什麽過不下去?
鹽州刺史的位置空出來所有大貴族都去搶,真要是個窮地方他們何必去搶?
呵,都是敲骨吸髓的貪官惡人,哪兒來的資格說別人欺壓百姓合該天打雷劈?
蘇景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