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小吏眉開眼笑,「大喜大喜,州衙上下為王大人到來喜不自勝,天大的喜事啊。」
王雱:受寵若驚.jpg
蘇景殊無奈,「別聽他們瞎說,他們就是饞。」
他們天朝人果然從古至今都愛吃,為了口豬肉甚至不惜搜山,看來還是活兒太少。
可惜他只能搞出來成年的牲畜,放出來就能收穫培根、肉排的那種,要是有小崽子的話還可以試試繁育。
蘇大人很少親自下廚,每次下廚整個衙門都有口福,州衙上下都非常興奮,消息還沒傳到廚房,衙門裡慶祝的氛圍便已經就位了。
百姓喜歡舉城同慶的慶典,衙門也喜歡惠及整個衙門的聚餐、啊不、迎新宴。
邊地鮮少有慶賀的機會,即便是打了勝仗後的慶功宴也會因為前面的慘烈戰事而感到壓抑,現在不一樣,慶祝之前既沒有戰事又有蘇大人親自下廚做的美味佳肴,州衙上下都特別喜歡這種熱鬧的感覺。
蘇大人覺得這群本地人純粹是壓抑久了,上元節滿城同慶後一不小心釋放的太過,之後就再也找不回之前的感覺了。
可惜舉城同慶風險太大,上次是他自己也不懷好意,所以能在狄元帥親自坐鎮的情況下大肆歡慶,近幾年內怕是沒有第二次舉城同慶的機會。
定邊城是新建的城,城池不大且人少,全城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時安保工作很好做。
鹽州這情況就算了,他怕搞慶典的消息剛放出去西夏就派成百上千個特種兵混進來裡應外合攻城。
大場面不能再搞,偶爾小慶一下卻沒關係。
衙門的屬官興沖沖算著,「兩位知縣不一定同時到,五原縣令到的時候大人下一次廚,白池縣令到的時候大人再下一次廚,如此一來這個月我們能飽三次口福。」
妙啊!
蘇大廚:想的美。
衙門養廚子干什麽用的?休想讓他天天當廚子!
王雱趕了那麽多天的路也不說累,樂顛顛的跟去廚房看小夥伴指揮廚子做飯,順便說說這幾年在旌德當縣尉的感想。
旌德縣在江南路宣州,算是情況比較好的縣城,只要不遇到水旱天災大部分百姓都能吃飽穿暖。
他上任的時候信心滿滿,經濟條件好的縣城肯定比窮的揭不開鍋的縣城好治理,還覺得派他去江南路的縣城是瞧不起他。
真看重他就該把他放到最窮最偏的地方,比如登州。
景哥那才是真正的歷練,他這頂多算是走流程。
蘇景殊:……
我替登州百姓謝謝你。
再強調一遍,他們登州現在有礦還有大片良田,只要朝廷不作妖很快就能富起來。
什麽最窮最偏?登州最窮最偏的話讓西北和西南各州如何自處?
沒關係,鹽州比登州窮多了,這次就好好感受感受窮地方怎麽歷練人。
王小雱不知道他的幾句話會導致工作量發生巨大的變化,掰著手指頭繼續說。
他以為窮地方最能歷練人,真到地方了才知道窮地方有窮地方難管富地方有富地方的難管,不窮不富占中等的地方更難管,兩頭的毛病都能占全,他能在旌德縣安穩待到任滿回京也很不容易。
所以景哥不用擔心他當官沒經驗,早年他跟著他爹全大宋到處跑的時候耳濡目染學了不少,在旌德當官的時候也見識過官場險惡,他幹活辦差利落的很,讓他當副手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