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了?他爹趙恆剛到的時候就被揍了一頓,難不成他也為了遮羞去泰山封禪?」
「封禪!提起這個就來氣!仙家說的對,那小子去封禪晦氣到泰山都覺得自個兒髒了!」
「雖然哭的很慘,但是不像挨揍,待會兒老趙家來人了問問。」
「欸?老趙家人呢?」
「劉妹子,你夫家人呢?」
「……」
雅間逐漸有了人聲,雅間之間隔音不好,坐在下面也能隱約聽到上面的話。
范仲淹和晏殊愣了又愣,最後沒忍住問道,「上面這些、唔、他們一直都是這樣?」
滕宗諒和尹洙點頭,再次說出那幾個聽的人耳朵起繭子的字,「習慣就好,習慣就好。」
另外兩個:……
感覺一時半會兒習慣不了。
【無憂洞,又命鬼樊樓,無數亡命之徒藏在裡面做些奸淫擄掠的勾當,大宋朝廷試圖治理,但是每次都是治標不治本。把這事兒放到蘇相這裡講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蘇相出門的時候被拐子給拐去無憂洞了。】
【是的,咱小小蘇從小到大多災多難,到哪兒都安生不下來。不過也幸好有他這一出,不是所有人都過目不忘,汴京的地下水渠四通八達,連朝廷都找不出完整的圖紙,他和當時客居京城的江湖俠士白玉堂下去走了一圈便將完成的圖紙畫了出來,如此才讓朝廷能根據圖紙來封鎖圍堵徹底剷除無憂洞。】
【這麽說吧,只協助朝廷將無憂洞連根剷除這一件事,汴京百姓都該給他磕一個。】
范仲淹曾權知開封府,知道那鬼樊樓有多兇險,他在任時也曾試圖清剿隱患,奈何地下水渠曲折深廣,稍有不慎連衙役也會折在裡面。
好啊,無憂洞被連根拔起,京城的百姓也能鬆一口氣。
可惜他死的早,要是能再活個一二十年也能親眼看看能徒手畫出無憂洞路線的小小蘇相是何等神童。
晏殊抿了口茶,湊過去低聲說道,「如果沒有記錯,應該是蘇洵蘇明允的小兒子。」
仙人一直沒提那位蘇相叫什麽,但是說了是蘇軾蘇轍的親弟弟,蘇明允頗有才名,京城有好些和他交好的文人,對他家中子嗣也略有印象。
尋常人家能養出一個出類拔萃的兒子已經是難得,聽仙人的意思,蘇家兄弟三個都是厲害人物,倒是難得。
【這一年不光蘇相多災多難,京城百姓也是多災多難,疫病折騰了幾個月後又爆出鉛汞有毒之事,大宋的皇宮由在修建時用了大量的鉛汞丹砂當塗料,太祖太宗住的少沒怎麽受影響,真宗仁宗整日呼吸中都帶著鉛汞丹砂,慘而又慘的都子嗣艱難。】
【宋仁宗拖著不肯立太子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將皇位留給親生孩兒,奈何他的孩子總在幼年夭折,若沒有毒皇宮之事他還能繼續為了生兒子而奮鬥,但是吧……總之就是,仁宗知道他子嗣單薄是因為身體被鉛汞毒害多年後直接氣急攻心吐血而亡。】
【鉛汞丹砂並不常見,大宋皇室為了湊夠皇宮塗料大量搜集這些東西,甚至下令民間不許使用。】
【嗯,感謝皇家為保護大宋百姓作出的努力,這事兒民間百姓給他們磕一個不算虧。】
……
沉默,沉默是現在的大堂和包廂。
「這倒霉催的,難怪沒挨揍還哭那麽慘,攤上這麽個糟心事兒確實該哭。」
「太慘了,太慘了。」
「所以老趙家今天是不準備來了嗎?傷心的爬不起來了?」
「劉妹子,要不你去勸勸?這次仙人講的可有開疆拓土,這詞兒放到你們趙宋身上實在新鮮,真的不來聽嗎?」
劉娥:……
劉娥無視隔壁漢室劉邦的逼逼叨叨,甚至想把漢室雅間的呂雉請到宋室的雅間來。
反正皇帝們都不在,她們幾個坐在一起樂得清靜。
也省的尷尬。
劉邦側著身子,「劉妹子,去請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