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府的城門口,年輕的小趙官家氣勢如同出鞘之劍,揮手攔下昏君奸臣直接開罵。
北方軍民浴血奮戰,身在京城的皇帝聽到點風吹草動直接逃跑,你們對得起誰?列祖列宗都在地底下睜大眼睛看著你們呢!
趙顥也想罵,但是他哥正在氣頭上他不敢往前湊,又怕他哥罵完昏君後不過癮還要再罵他一頓,留下展昭貼身護衛便和宗澤一起接手應天府的守備。
雖然昏君值得千刀萬剮,但是他們現在沒工夫處理這種小事兒,先把金人轟走再說。
「昏君奸臣交給你們,我和宗將軍去京城,回見。」
禁軍的戰鬥力一年不如一年,北方的地方軍卻一直都很靠譜,河東折家已經準備好和他們夾擊入境的遼金軍隊,重新打天下而已,他們完全不帶怕的。
小趙官家當街攔下想繼續跑路的趙佶君臣,罵完之後當場登基,順便將眼前一堆奸佞全部丟進囚車帶回京城。
跑!讓你們跑!都去遊街接受審判!
趙佶被罵的面紅耳赤,平時再離譜也沒人敢說他,如今真來了個能說他的,遮羞布一掀開直接讓他沒法做人。
他堂堂皇帝,怎能進囚車?
趙頊冷笑一聲,「囚車算什麽?過兩年金人打過來你還能笑著參加人家的牽羊禮,這就受不了了?你還知道要臉?」
趙佶臉色變了又變,雖然他沒參加過勞什子牽羊禮,但是他爹都這麽說了,大概率真是他將來幹過的事情。
他是什麽人他自己最清楚,逼到一定地步他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皇帝、被親爹趕下台的皇帝臉紅脖子粗的什麽都不敢說,當場重返皇位的神宗皇帝也沒閒著,看著旁邊囚車裡的奸佞牙痒痒。
「你當過蘇學士的書童?」
高俅張了張嘴,不敢說話。
「你對外宣稱是蘇學士的兒子?」
梁師成眼神飄忽,訥訥不敢言。
趙頊磨了磨牙,「蘇學士倒了八輩子霉才讓你們沾上。」
角落裡,蘇學士本人縮著腦袋假裝自己不存在。
他嫌丟人。
蘇景殊搖頭晃腦,「幸好這兒沒我。」
以他和倆哥哥的年齡差,很可能倆哥哥都走了他還在,小輩們扛不住權臣奸佞的威脅不敢說話能理解,他可忍不了一個作惡多端的太監成天胡說八道。
奸佞?莫挨老子!
不遠處,僅剩的梁山好漢們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大臣被扔進囚車都傻眼了。
梁山本是柴進支持白衣秀士王倫所建,後來落入晁蓋手中,晁蓋死後宋江最得人心於是順理成章成了寨主。
雖然梁山是個賊窩,但是宋江本人卻是個自詡忠君愛國的好兒郎。
沒錯,忠君愛國。
他覺得皇帝荒唐是被奸臣蒙蔽了眼睛,錯的都是皇帝身邊的奸臣,反正皇帝本人不會有錯。
但是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那兩位軍中聲望甚高的老將軍響應南方義軍已經讓他震驚不已,如今皇帝這般反應再次讓他不知仁義忠孝為何物。
真、真是個昏君啊?
死而復生還重返青春的神宗皇帝毫無波折的再度登基,趙佶自個兒都不敢說話,自然沒人敢說什麽鬼神亂政。
金人順著遼人開的路打到汴京,剛在城外安營紮寨還沒來得及進城燒殺搶掠就被宗澤殺的倉皇而逃,留守汴京的大臣們看著外面的硝煙甚至不知道該不該開城門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