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只和他說京城的拐子惡霸都聚在無憂洞,他連無憂洞是什麽鬼東西都不知道就讓他出門真的好嗎?
搖頭.jpg
讓他聽聽坊間最近的熱點。
春闈?聽不懂,過。
紅花殺手?沒聽過,再聽聽。
鍘駙馬?聽過聽過這個聽過!
所以這個世界的包青天就是他熟悉的那個包青天?鍘美案?陳州放糧?五鼠鬧東京?
還有什麽來著?
算了不重要,他只要知道這個世界有七俠五義亂入就夠了。
難怪出門時師父提到開封府包大人時說的比唱的好聽,那句詞兒確實該唱出來。
這個世界都有包青天了還有破不了的案子?師父是不是腦子和腿一起摔折了?京城哪兒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不應該他們倆一塊兒在深山老林里閉關嗎?
再強調一遍,他不是喜歡往外跑的小孩兒,他可文靜了!
所以晚上要不要試試夜探開封府?
文靜的小孩兒自顧自的點點頭,嗯,是個好問題。
不遠處,錦衣華服的年輕刀客看著剛才在城外嗖一下躥上天的半大少年,慢吞吞的擰了一下旁邊的胳膊,「喂,你能看到門口右邊數第二張桌子上的人嗎?或者說,門口右邊數第二張桌子上有人嗎?」
展昭倒吸一口涼氣,「白五爺,展某沒瞎。」
擰他之前能不能打聲招呼?他剛從牢里出來不能讓人發現!
白玉堂喃喃,「世上竟有如此高深的輕功……」
……
月黑風高,開封府府衙一片寂靜。
白玉堂坐在房頂上,恍恍惚惚看到蒙著臉來開封府探險的半大少年,感覺自己好像中邪了。
如果不是中邪,怎麽會接二連三的看到這位來歷不明的小哥?
輕功比他都好,嗖的一下能直接上天。
如果不是確定這小子今天才到京城,他都要懷疑這就是暗中作惡的紅花殺手了。
白五爺剛想下去通知守株待兔的展昭注意分辨兔子的身份,一個不注意兩隻兔子就打起來了。
不是,這還是府衙嗎?開封府府衙是賊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這和他來時想像的不一樣啊!
院子裡,蘇景殊感受到來自身後的殺氣大吃一驚,躲過撲面而來的劍刃反手把人突突到樹上當掛件。
動靜有點大,各個房間陸陸續續亮起燈,留守的侍衛也馬不停蹄拿著火把衝過來。
蘇景殊:!!!
雖然他蒙著臉看上去不像好人,但是他剛才真的只是自保!
這時候其實應該直接跑,畢竟被他釘樹上的那個看上去比他還不像好人,但是開封府鐵三角一出來弄得他下意識就舉起雙手,反應過來該跑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什麽,他打得過展昭嗎?
救命啊,他只會打獵不會打人,包大人不要抓他進大牢嗚嗚嗚嗚嗚。
包拯對上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再看看這頂多十四五歲的年紀,本來氣勢十足的「何方宵小竟敢到開封府放肆」愣是卡了一下沒說出來。
展昭小心翼翼把生死不知的真殺手從樹上卸下來,確定人還有氣才鬆了口氣,「大人,還活著。」
弩箭威力雖大卻沒射中要害,這點傷潑盆冷水就行,都不用勞煩公孫先生出手。
包大人清清嗓子,假裝剛才的卡殼不存在,「小兄弟到開封府有何貴幹?」
蘇景殊絞盡腦汁,終於從角落裡扒拉出一個可能讓他不被關大牢的理由,「來、來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