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珠接過剛要說什麼,外邊傳來吵鬧聲。她顧不得看,揣在懷裡往外走。
人已經到了院中,還是二叔,他還沒還上錢莊的帳,聽說已經逼得走頭無路了,這次他身邊還跟了個和董鵠年紀差不多的男孩兒,原主的堂弟,董明嘉。
後邊董父吭哧吭哧地著一小車豬肉進門,原來董大方上門找茬,正好遇到晌午回家吃飯的董父,二人一路吵到家門口。
「二叔,這大白天的,你有何貴幹吶?」福珠率先開口。
早在從擺攤開始,福珠就預料到他會上門,沒想到這麼快,看來錢催的緊吶。
「我也不多說,就是問你家討食方的,你們在碼頭生意這麼火,我也是董家的,理當有我一份!」董大方中氣十足道。
「二弟你甭想,我們早就分家了。」董父把小車放下喘著氣道,他怕董大方鬧得厲害,幾乎是推著小車跑回來的。
福珠悄悄吩咐董鵠找村長過來,這個朝代分家都會經過村長,也是村裡的威嚴,任何大事都得找他作證。
「二叔,這個食方是我爹從豬場找到的,理應是我們的東西,而且還是我參透的,所以食譜在我腦子裡,任何人都拿不走。」福珠看著董二叔氣紅的臉道。
董二叔被福珠氣的想揚手打她,這邊陸岸用不著陸離吩咐,一把握住了董二叔的脈門,動彈不得。
「好啊,董大力,你有幫手了,就不認我這弟弟了?」董二叔見這邊對付不了,又找尋起大哥來。
「二弟,我不瞞你,這食方是福珠研究的,連我都沒資格拿走。」董父雖心疼這個兄弟,但看見了他要打自己閨女,要不是陸公子身邊的人攔著,沒準就打著了。
這邊村長被董鵠拉著一路小跑過來,綰(wan)的髮髻都歪了。
福珠前幾天就讓董父給老村長送了鹵貨,提前透露這是福珠在自家豬場刨出來的食方研究的。
更重要的是村長知道董大方是什麼樣的人,他親自給董家寫的證明,自是看到了董大方當著眾人的面耍不要臉。
「董二,當初老董在世時,見你浮躁,說要把豬場分給你,你卻不要,這白紙黑字上寫的清楚。」村長理了理衣襟道。
「可這食方也應該有我一半,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偷偷藏著不說!」董大方被鬆開了,握著發麻的手腕大聲喊。
「這食方是從豬場裡刨出來的,你大哥家前些日子窮的揭不開鍋你袖手旁觀,他家要是早發現了,以至於讓福珠兒把命差點摔沒了?」村長徐徐道,這人都當了父親,還是這麼不明事理。
陸離看向福珠的額頭,傷疤已經過去兩個月余,變成淡淡的粉色,不知怎麼,陸離心疼她。
「按照大禮律法,從本人地盤裡挖出的東西理應歸本人所有。還有,加以改良過的食方,自主權在改良之人,他父母都無權搶走!如果你有其他想說的,那去府衙擊鼓告狀,看看是否會向著你!」
董大方別說去府衙了,回村里他都是偷著來的,錢莊的人等著和他算帳呢,尤其是遇到金虎,免不了挨頓打還要送他吃牢飯。
被陸離這麼一說,董大方瑟縮道:「那食方不給我也行,我把她堂弟送來跟她學廚藝混口飯吃總行吧!」
氣的董大力和村長說不出話來,村長吹著鬍子道:「你怎麼這麼沒臉沒皮,老董要是聽見你這話,得氣的從棺材板里跳出來揍你!」
董明嘉長的虎頭虎腦的,雖然和董鵠年歲一樣大,但是肩卻比他寬上一寸,個子也猛了些,他是個懂事的,今天要是不跟著來,董大方又得把氣撒在母親身上。
外邊一村婦進來,指著董大方撕心裂肺地哭喊:「讓你送明哥兒去學堂你說沒錢,如今帳主子都找到家裡來了,你今天拉著兒子來大哥家耍潑,明天是不是我們娘倆被你賣了都不知道?」
這婦人就是董大方的妻,吳氏。福珠見二嬸兒穿的,和她剛醒過來時一樣的破爛。
臉上的淚被寒風打的僵在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嘴唇乾的起了硬皮,說話的時候已經裂開浸著血,眼角也起了皺紋,和田氏站在一起,妯娌倆差了得十歲。
「你想跟著我學廚藝嗎?」福珠問董明嘉。
他看向董二叔眼裡全是恨意,二嬸吳氏一來,看母親的眼裡卻全是心疼,嘴唇咬的發白,恨自己不爭氣。
聞聲他驚的抬頭,又失落地垂頭道:「我……我有個這樣的爹……唉」
「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是二嬸你與二叔和離!」福珠知道古代有的男人為了還債賣兒賣女的,更何況妻子,所以福珠要試探二嬸有沒有決心,勸人勸不了心,福珠這是一下勸的骨子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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