漬娘收拾完豬場,也提前回來了,一進門就聽到這倆人嗆嗆:「你倆就是見面就吵,不見面就想的慌,真是一對活寶!」
「小姐,董伯讓我提前回來幫忙了,你看看讓我干點什麼合適?」漬娘跟著汪驥學者給家禽看病,脾氣越發沉穩了。
「剛才從曹阿婆家搬來兩張桌子,後來商量了商量,你們還是去隔壁院子用饗食吧,把那兩張桌子還得搬回去!」福珠正在擦黃瓜絲。
吳氏回來,便和田氏搭檔著烙餅,又蒸了鍋米飯,這次依然用的是雕胡米,福珠可是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
漬娘和阿余抬著木桌又去了隔壁,阿茂負責端菜,漬娘不放心道:「阿茂,到隔壁路有點長,好好看路,千萬別絆倒。」
柜子里的粉條提前泡發了,扔到鍋里煮熟後,過三遍涼水,福珠用鐵勺放上花生油在明火上烤,等油沸起來,把手裡躺著的幾粒花椒放進去。
「啪!」花椒粒與油接觸的瞬間就炸開了,澆到黃瓜拌粉條上,死寂無味的蒜氣也被喚起來了,黏在一起的粉條變得滑溜可口,黃瓜絲的清淡中帶著麻椒香。
說起來很奇怪,明明同樣放了蒜泥和香油,但不炸上一點花椒油,這盆涼菜怎麼食怎麼不是味道,甚至有點「生」味,黃瓜是生的、蒜泥是生的、粉條半生不熟,整盆菜都是夾生的。
眾人像約好了一樣,一說到就全到了。寧王夫妻倆的馬車在最前邊,後邊依次是寧惜錦一家三口,肅王夫妻倆,胡縣令一家,還有安御醫和沈夫子捎著他那倆學生一輛馬車。
姍姍來遲的是陸離和祁靖,陸母和他們走不到一起,讓陸岸駕著馬車過來了。
院子裡一下就變得熱鬧起來了,按大禮朝的習俗,來食溫居飯是要帶上禮金的,可多可少,是那麼個心意就成。
福珠是第一次見寧王夫人顏氏,今日她沒有帶頭飾,只挽了半翻髻,與顏氏的溫婉可親相比,肅王夫人更靈動些,她頭上挽了墮馬髻,簪了一尾流蘇釵,墜子隨著她的頭晃動,一下馬車便和福珠打招呼:「你就是那位擅長烹菜的小娘子?今日一見,果然與眾不同!」
說著從寬袖裡掏出來一個紅封:「初次見面,一點心意。」
福珠不知道接不接,笑意盈盈地道:「殿下與夫人能來,便令我這住處蓬蓽生輝,怎能再收您的紅封!」
田氏瞧著這位夫人比縣令夫人還要貴氣,她在一邊也不插畫,生怕給女兒得罪了人,畢竟她接觸到的最金貴的人就是縣令一家了,王爺來他家是她做夢都沒夢到過的。
「福丫頭,收下他的紅封,若不是這老頭非要來,我至於腆著老臉今日才通知你?」寧王霸道的語氣中又帶著點歉意。
話都說到這兒了,福珠肯定要接下了:「多謝殿下和夫人!」
寧王夫人拍了拍他,示意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肅王點面子,寧王果然收斂了剛才的氣焰:「我那不是覺得對不起福丫頭嘛!」
「來,我的紅封你可得收下」說罷又湊過頭去小聲說:「我家王爺可是老去你那裡蹭飯食,不用和我們認生。」
「好!」福珠乖乖點頭,雙手接過紅封。
還是祁新辰精怪:「你就是福珠姐姐?前幾天我和我娘就想去你的飯館了,誰知祖父和外祖父攔著我們,現在我知道你家在哪兒了,以後我要常找你玩兒。」
傍晚光線暗了,院子裡一下擠進來這麼多人,福珠沒顧得上注意還有個小孩子。
「好啊,小世子,這兒離飯館也不遠,要是不嫌棄飯館亂糟糟的,隨時過來,我給你做新菜食!」福珠從他的話里能菜道他的身份。
「對了,我很喜歡你特意給我做的丸子,可惜那天的丸子都被大人食的七七八八,我都沒嘗上多少!」祁新辰小大人似的叉起腰:「我看他們就是怕我和你告狀!」
福珠偷笑,這事寧王好像是能幹出來的。
寧惜錦讓這小鬼頭整的暈頭暈腦:「他平日裡調皮慣了,說話總是一驚一乍的,可別嚇著你。」
「並沒有,郡主。」福珠道:「小世子很可愛,希望以後能常和他玩兒!」
「我就是怕他去飯館給你搗亂,所以那幾天才沒帶他去。」寧惜錦想的周到,她是郡主,若是去了飯館,眾人可勁兒的供著自己,平白耽誤人家,索性狠心拒了這小淘氣,等著今日的溫居飯才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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