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粉、鹽、麵粉里潑熱油,再用筷子攪成糊狀,油酥放涼抹在擀的薄薄的麵皮上,口感更酥香。
長長的面卷裹著油酥,阿余用刀小心地分成大小一致的面劑子,阿鯉負責把兩邊捏緊,防止酥油漏出去,再傳遞給福珠,用擀麵杖碾成包子皮大小,往裡塞上滿滿的料,「啾啾」向下,拍上鹵熟的白芝麻,再次擀薄。
至於要多薄呢?當然是越薄越好,直到裡邊的肉餡露出來,似破不破的勁頭,麵餅如銅幣厚就行了。
阿余看著不規則的餅子,操心道:「小姐,這也太不講究了,雖然陸公子是自己人,也不至於把吃食做的這麼丑呀?這還怎麼給情郎留點好印象?」
福珠嗔她一眼:「什麼什麼情郎,小孩子淨會瞎說,這鍋盔就是風的,越破味道越好。」
阿余心裡犯嘀咕:明明這次看著陸公子跟小姐更親密了,而且之前小姐都沒做過,這次突然想起來給陸公子帶吃食,難道兩人還沒捅破那層窗戶紙?
總之以小姐為主,阿余心裡雖然八卦,卻暗自壓住內心的好奇,繼續做起事來。
擀好的鍋盔提起來的時候,又抻大了些,福珠將鍋盔放到大鐵盤裡,用木條隔斷著上下幾隻盤子,直接一股腦放進麵包窯里烘烤,因著鍋盔薄,一刻鐘就烤熟了。
福珠還領著阿鯉做了梅乾菜的肉鍋盔,將泡軟的梅乾菜剁碎,與肉餡拌勻,抓到發粘,就算好了。為了區分兩種口味,這次表面拍上的是黑芝麻。
一連做了足足有百餘個鍋盔,剩下的面,福珠分成兩團,擀成厚麵餅,用竹籤插了小孔,簡單純粹。
福珠告訴阿余:「不用填柴火了,用膛里的余火就夠了。」
出窯的公安鍋盔兩面金黃,中間福珠特意拿出來翻過面,用力一掰,鍋盔嘎嘣脆,卻不掉渣,脆中帶韌,用力壓它,也不會輕易碎掉。
鍋盔要晾涼才能收起來,不然讓水汽塌透,就失了口感。
打包鍋盔的時候,窯里的陝北鍋盔也剷出來了,阿鯉端著厚厚的餅子,吃驚道:「小姐,咬一口得張圓了嘴!」
阿余心想:抱著它啃,不怕餓著了!
「這個是陝西鍋盔,外皮干硬,內芯酥軟,一口讓你嚼好久!」福珠用刀將它切成八角,方便下嘴。
幾人將鍋盔拿到食鋪,大家分食了幾個,梅乾菜餡的鍋盔顏色深,油脂香里夾雜著淡淡的藥草香,清幽而神秘。
福珠特意給陸離備了鮮剁椒,用來夾厚鍋盔,拿一角用小刀割到尾部卻不能穿,加上鹹菜,醬料一類的小菜,越嚼越香,細品還有一絲老面的回甘。
「若沒有佐菜,乾食也可,就是得多備些水,只要不著潮,月余也壞不了。」福珠囑咐道。
陸離帶著陸禾大包小包地離開了,福珠貼心地把吃食的保質期用紙條標註好了,怕路上長毛。
陸離前腳走,劉氏隨後就到了,跟長著眼似的。
福珠正琢磨,以前都是兩日必來一次,這回倒是隔了有五六日。一進門,劉氏照舊點了一菜一湯,陸元毅看見櫃檯上擺著鍋盔,阿余在後邊嚼的咔嚓響,小心翼翼跟他娘說:「娘,我也想食那個餅子?」
劉氏翻了翻菜單,發現並沒寫那個吃食,本想回了兒子,可看見他眼巴巴的樣子,又不忍心:「娘給你問問。」
「小兒嘴饞,姑娘這餅子可賣與我些?」劉氏問阿余。
阿余做不了主,揚聲問福珠:「小姐,有位夫人想買鍋盔!」
福珠在廚間忙碌,聞聲與劉氏道:「這東西是做來自己用的,倒是做的不多,也不值什麼錢,若喜歡就分兩個與您。」
阿余撿了鮮肉鍋盔和梅乾菜鍋盔端給陸元毅,還贊了句:「小公子,有眼光,這餅子可香了。」
陸元毅沒遇到過如此熱情的人,有點招架不住,愣住不知說什麼好。
「我這僕從很是歡脫,莫嚇到小公子。」福珠不好意思地對劉氏說。
「阿余,莫要無禮。」
「好的小姐。」阿余也怕嚇著小孩子。
「無妨,他沒有那麼脆弱,只是不習慣罷了。」劉氏嘆了口氣,想說什麼又把話生咽了下去。
「若不方便,夫人可以到後院談話。」福珠看出了她的難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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