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魔方」一樣的藝術館,則意味著錯綜複雜,但相互支持,相互交織的感情。
隨著參觀者在藝術館裡路線越來越深入,他們就會發現他們距離外面傳遞進來的自然光越來越近。
這時,就到了她設計的那幾面,對著大馬路的玻璃牆。
透明的玻璃,象徵著他們看清了彼此的內心,獲得了真正的「光明」和愛情。
至於建築的出口,林宜蘭設計在了一樓最左邊。
藝術館可以根據館內的人流量、展館主題,來設定當日出口大門的打開程度。
整個出口大門最大可以拓寬到5米,最窄只有2米。
「秋女士,您認為這個設計理念怎麼樣?」林宜蘭掃了一遍按著她演說順序擺在桌上的設計圖後,雙手撐在桌上扭頭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秋秀珍。
秋秀珍手指依次從桌上的設計圖上划過,然後停留在了藝術館入口通道的設計圖上。
「我喜歡你這個忍耐過黑暗,就可以看到光明的想法。不錯,你繼續說。」
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頭戲。
也是林宜蘭設計這個藝術館真正想要表達的內容。
一個花季少女和一個父親一般大,甚至比父親還要大的男人在一起,而且這個男人還長得很一般,除了錢沒有任何優勢。
可想而知,秋秀珍當時內心的煎熬。
雖然可以指責秋秀珍是為了錢做了這樣的事情,但這個男人後面做的那些事情,不斷地讓她懷上孩子,然後又流掉。
最後再把流掉的孩子,做成保佑家族興旺的陣法。
讓林宜蘭在聽完秋秀珍的故事後,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喪心病狂。
為了核實這個情況,她還特意想辦法從側面打聽一下秋秀珍和他亡夫的故事。沒有秋秀珍口中的那麼詳細,但大致的情況是大差不差的。
不過,讓林宜蘭這麼多天靈感不斷迸發的原因,不是因為秋秀珍,而是這段畸形的關係。
她通過自己的方式,來告訴世人,處於一段畸形的關係中,是多麼的壓抑。
當然,為了建築的商業性,她只把這些壓抑做到了入口的通道中。
建築的主體部分,她削減了很多想要用的手法。
「建築一開始的原型是『魔方』。後續的設計,將建築變成了一個打碎重組,並且不斷拉伸的魔方。
我的想法是用魔方來表達你的內心,原本一個顏色分明,完整的魔方,在經歷過這些後,變得破碎和變形。即便再次重組起來,它缺少的部分,始終是沒有了。」
林宜蘭在說這部分的時候,說得特別隱晦。
有些事情,她不需要說得太清楚了,免得遭人嫌。
秋秀珍點著那樣側向俯瞰的設計圖,喃喃自語了起來。
「破碎過的東西,即便重組,缺少的東西終究是沒有了。」
「哈啊~」
她仰頭長長地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