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也趕緊去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知道了,我給媽拿點吃的。」
許笛把今天發的桃酥拿一包,又倒了一杯溫水,給許母送過去。
「媽,單位發的桃酥,你和我爸吃點,晚上都沒吃飽。」
「嗯,擱那吧,一會吃,你趕緊去睡覺吧。」
許笛放好東西,轉身出去,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許母看許笛出去了,抹了一把眼淚,心裡不是滋味。
「許梅這孩子,從小主意就大,也不知道像誰?」
「像誰又能怎麼樣,她都這麼大了。你也別哭了,該準備的,咱們做父母的,沒虧待她,剩下的路,讓她自己走。
主意大的孩子,不撞的滿頭包,是不會回頭的。」
許父端過茶缸子,讓大力媽喝點水。
「桃酥吃不吃,許笛今天拿回一堆福利,本來孩子挺高興的。
你們這一吵,啥都沒顧上。孩子第一次發福利,你明天別忘了鼓勵一下。」
「知道了,我這口氣憋的太久了,沒控制住。
我喝點水,吃不下桃酥,睡覺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許母別的不管,一定得讓許父休息好,他那工作,需要注意力集中。
關了燈,沒一會,許父的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許母反翻來調過去的,半天也沒睡著。
另一個房間,許笛最近也不能進空間,早早的就睡了。
許梅躺在床上,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她沒吱聲,許笛也沒多問,她做不來知心姐妹。
第二天早上,大夥都去上班了,許梅起來的時候,只剩下許軍和許平安了。
「大姐,飯在鍋里呢。」
「知道了。」
許軍雖然小,但是家裡發生的事情,他都明白。不明白的,只有平安一個。
晚上,許家一家吃完晚飯。
「許軍,帶著平安去你房間裡玩。」
「知道了,媽。」
許軍很有眼力勁,知道這時候,不是他能淘氣的時候。麻溜的抱著平安,去他房間了。
「許梅,你說說吧。」
「他叫李更生,和我同歲,我們是同一批知青。集訓以後,一起分到場部的。
我在場部宣傳科,他考上了教師崗。他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會唱歌,會拉手風琴,還會寫詩。
我們宣傳科的很多稿件,都是他寫的。」
提起李更生,許梅的眼睛都放光。
「他父母是幹什麼的,家裡兄弟姐妹幾個?」
「他爸是工人,他媽在政府上班。他有一個哥,一個姐,還有一個弟弟。
他哥,姐都結婚了,弟弟還在上初中。他學習很好,腦子聰明,如果不是大學停考,能考上國內最好的大學。」
許笛覺得,那個李更生同志,在許梅眼裡,是沒有缺點的。
「你們結婚,他家裡知道嗎?什麼意見?」
許母不關心那個男的會不會彈琴,會不會做詩的,她只關心,對方父母是什麼態度。
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那是兩個家庭的事情。
以後,兩個人回到滬上,男方家人的態度也很重要。
「他父母不想他在當地結婚,想讓他再等等。
可是,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一批又一批的知青下去,能回來的沒幾個。
媽,我也害怕。
我們一起去的一個女同學,上山割橡膠的時候被毒蛇咬了,沒救過來,就那麼沒了。
她才十九歲,就這麼永遠留在了那片山林里。
雲省的山上,有好幾處知青的埋骨地了。那麼孤零零的一個墳頭,永遠也回不了家了。」
許梅哭了,不是嚎啕大哭,是那種默默無聲的流淚。
許笛前世也看過與知青有關的電視劇,電影或是新聞報導。
知道那個年代,知青過得很苦,所以,她從醒來的那一刻,就下定決心,不去下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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