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我媽。」
他越說越激動,發瘋般沖向雲浣浣。
但,還沒等他靠近,就被保鏢一腳踢開。
雲浣浣冷笑一聲,「我明白了,你就算拉屎拉不出來,也是我的錯。」
被人虐待死,卻算到她頭上,這不是神經病嗎?
「叛國者,本身就不正常。」
程工大聲嘶吼,「我不是叛國者,我是為母報仇。」
雲浣浣只覺得可笑,這男人真會偽裝。
「你所謂的報仇,就是不惜毀掉上萬人的前途,毀滅上萬個家庭,不愧是你媽的兒子,一脈相承的蠻橫不講理又自私涼薄。」
「帶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
程工被國安帶走了,技術員們張了張嘴想安慰幾句,但看著雲浣浣的黑臉,愣是不敢開口,悄悄走了。
許鈺榮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
見她坐著不動,他輕聲安慰道,「沒事吧?這不是你的錯,是他鑽了牛角尖。」
雲浣浣只是有些沮喪,她看走了眼,差點翻車了。
「他真的得了絕症?」
許鈺榮點了點頭,神色莫名,「對,我剛才打電話給醫院證實過了,得了絕症的人,想法會比較偏激。」
雲浣浣抿了抿嘴,卻一點都不同情,「看來是臨死前的最後瘋狂,也是為了這二萬塊安家費。」
許鈺榮的心情很複雜,「他一輩子都掙不了兩萬,這是打算給家人準備的後路,可惜,反而毀了他們的前程。」
三代都過不了政審,不能當兵,不能當公務員。
「不過,他怎麼跟鍾家……啊,我想起來了,鍾向榮和唐明輝這對甥舅。」
那時就搭上線了吧。
他不想再提此事,「小灶做了豬腳飯,燉的酥爛,很入味,我們去吃吧。」
「好。」
豬腳一口咬下去,香濃軟糯,滿口的膠原蛋白,雲浣浣滿足的眯起眼睛,好好吃。
味蕾滿足了,心情就變好了。
「我打算將技術這一塊遷走,放在我的眼皮底下盯著。」
許鈺榮無條件支持她的所有決定,「這些人怎麼處理?跟著你走?」
雲浣浣擺了擺手,這些技術員水平有限,不是真正的科研人員,沒有科研能力,不適合調過去。
「徐享這幾個人重新做個政審,好好查查,沒有問題的話,調進研究所。」
「其他人都打入車間,做技術指導。」
她的精力有限,以後會長駐研究所,很少來這裡了。
許鈺榮覺得這樣更合適,沒有雲浣浣的技術團隊,是沒有靈魂的。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