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一眼就看出這孩子絕不是普通人家,那身皮子還有走路姿勢,絕對是個嬌生慣養出來的公子。
彪哥沉聲,「我們那邊出事了,這是主子家的公子,你照顧好他。」
五哥一下子站了起來,彪哥眼神犀利掃過他,逼得五哥又坐下才繼續道,「不用擔心,我們是山匪,他們查不到我們頭上。等事情結束後,主子會來接他回去的。」
「那主家?」
「無事,只是死了點府上的人。」
聽到這兒五哥才稍稍安心,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胡彪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每一件都不是針對他們的生意,偏偏每個環節都出了紕漏。
胡彪離開前叮囑道,「最近都安分些,把小公子保護好就行。」
五哥連忙應聲,恭敬把人送走,轉身和小六說,「立刻動身,我們回村上。」
他隱隱感覺事情的源頭出在最開始的兩個女人身上。可大哥和二哥硬是一點風聲都不肯透露給他們。老五心中生出一絲怨懟,如果他們安分給主家做生意,哪有這麼多事!
蘇念安再次被換了地方,他們動身的很急,大概出事了。
她一邊估計著他們走了多久,一邊以剛醒的地方為原點往外構建運輸的路徑。就在這時前進的路突然停了,隔著厚重的木箱,只能聽到幾串不太連續的話。
「……流民……」
「有……把守。」
蘇念安重新將刀片壓回舌下,按照剛剛的線路,她在鎮子最西面,但現在可能出不去了。
身下再次動了起來。
沒過多久,果然是返回的路徑。
縮在箱子裡整個身體逐漸麻木,重新回到院子裡停下來許久,她都沒有被重新扔回柴房。
被遺忘在這個小天地,只有自己的心跳。
就在她都懷疑他們把她扔了的時候,一個人拽著她的頭髮將她拖進柴房,天色將暗,蘇念安眯著眼看著敞開的柴房門,堆滿雜草的馬棚,外面沒有一個人。
就在這個男人轉身的瞬間,蘇念安一腳踢在他腳踝,在他往後摔的時候屈身壓在他身上,銀白的細線利刃出鞘,纏上他脖子,輕輕一拽,見血斃命。
蘇念安慢條斯理關上門,環顧整個雜亂的柴房,鮮紅的血液還在往外流淌,和地上原本黑色乾涸的血漬融為一體。
按照估算外面至少還有十多個人。
很好!根本殺不了!
蘇念安覺得出去之後非常有必要請寰渡給她找師傅,她必須學武,至少和顧無閆差不多!
放棄以一殺十之後,她只有逃命一個選項。
扒完地上人的衣服,酒肉肚子,油膩的身材。
「還是顧無閆好看。」
確定外面完全黑透,理直氣壯出門,鎖門,朝馬棚走去。
「你在裡面待了很久。」
稚嫩的孩童聲在背後響起。
蘇念安轉身看到他,陰惻惻看著他露出一個色眯眯的笑容,「太久沒見到這麼嫩的男人了,就耽誤了點時間。」
抬頭,守在後院口的人聽到動靜正往這邊他們這兒走來,一步一步靠近,小孩手上的燈籠搖晃,只要他們靠近就能發現她並不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