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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又」字,他說得格外重。

好好好,這人又翻舊帳呢。

雲昭訕訕一笑,忙轉移話題,「你出關我心裡就有底了,這人說有關於你的事跟我說,我讓他來了,他卻說這些沒頭沒緒的話。」

說著,雲昭癟癟嘴,「我可沒聽師叔說過,我有婚約在身,想必是某人仗著我無依無靠,故意說瞎話哄騙我呢!」

「不過,」雲昭話音一轉,拉住祁厭的衣角,「我現在有靠山了,阿厭,你快把他趕走!」

聽她這樣說,祁厭終於彎了彎眉眼,他抬眸看向宋知遠:「宋師兄聽到昭昭說什麼了嗎?是你自己走,還是我送你離開?」

宋知遠臉色難看,「雲昭,你不信我的話?」

雲昭用行動表達,她捂住耳朵,嘴裡喊著:「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祁厭瞥了一眼,某人那臉色啊,跟黑煤炭似的。

宋知遠深吸一口氣,冷靜道:「雲昭,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宗主或其他峰主。」

他輕笑一聲,「對了,宗主是我師尊,你不信也正常,但我總不可能讓其他峰主一起說謊吧?」

「路峰主和寒月真人可是你的親師伯師叔,他們說的話,你應該相信吧?」

見宋知遠說得這般篤定,雲昭心下一沉。

難不成他沒胡謅,真有這一茬?

但原主記憶沒有,真是坑死她了!!!

不過這也不打緊,要緊的是先把宋知遠轟走,把祁厭哄好。

雲昭戳戳祁厭,明明沒有說話,祁厭卻領會了她的意思。

他上前一步,「宋師兄,要我相送嗎?」

宋知遠看了眼祁厭,冷聲道:「不用。」

他又看了一眼雲昭,語氣放柔:「師妹,玩夠了就回來,我等著你回頭。」

「你還小,被外面的新鮮事物迷了眼,我不怪你,你我才是天生一對,可不要讓某些血脈骯髒的貨色髒了你的手。」

說完,宋知遠轉身就走,氣得雲昭頭上直冒煙,可祁厭攔著她,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宋知遠離開。

「你幹嘛攔著我,」雲昭氣呼呼道,「他那麼說你,你都不生氣?!」

「咱倆聯手,肯定能把他牙都打掉!」

雲昭這人可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也很護短,自家攻略對象被人罵了,若不是祁厭攔著,她定要反擊回去!

祁厭斂下眉眼,「他說的也沒錯。」

「什麼沒錯?」

雲昭皺眉,雙手捧住祁厭的臉,強迫他抬頭。

姑娘家的掌心有些熱,熱度通過雙頰蔓延至全身,祁厭感覺身子都暖和起來了。

「祁厭,我告訴你,」雲昭迫使他抬頭,認真道,「自從我把你從地牢裡帶出來,就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

「如果有,我會保護你!」

「沒有人可以拿你的身份說事,你不許再自輕自賤,下次再有人那樣說,我命令你,反擊回去!」

雲昭兇巴巴道:「聽到沒有!」

聲音在耳邊陣陣響起,祁厭愣了許久。

隨後,他低笑出聲。

這把雲昭鬧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你笑什麼?」

「就是,忽然很想笑,」祁厭的目光驀地柔和下來,「你好像一個人。」

雲昭愣了兩秒,沒好氣道:「什麼好像一個人,我就是人!」

怎麼還罵人呢!

祁厭:「……」

見他這無語的樣子,雲昭後知後覺,祁厭應該不是在罵她。

她咳了一聲,「那什麼,我像誰?」

祁厭拉著雲昭的手,兩人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像……第一個對我好的人。」

他彎了彎唇角,似乎回憶起某些美好的記憶。

「她是個傻子,但我被欺負時,她總是護著我,就算拼盡一切,也不會讓旁人傷我分毫……」

祁厭低聲跟雲昭講述往事,雲昭靜靜聽著,心裡不禁感慨,原來大反派心裡,還留存著這一份善意。

怪不得原劇情中,祁厭未來殺瘋了的時候,並沒有濫殺無辜過。

他殺的,都是和他有仇之人,只不過手段很是極端。

當然,可有可能是大反派不屑於取螻蟻們的性命。

等等--

雲昭忽然反應過來,祁厭說她像之前保護他的那個人,這是把她……當替身了?!

好好好,玩替身文學是吧!

雲昭木著臉和他拉開距離。

祁厭:「?」

他很是迷茫,「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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