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吧。
他走後,白凌霄問道:「昭昭,難道真的要……」
割祁厭的肉?
「才不是呢,」雲昭笑眯眯道,「我怎麼捨得割阿厭的肉呢。」
說著,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豬肉,讓祁厭把氣息留在豬肉上,這樣,應該能騙過曹夫人。
白凌霄這才放心。
說來慚愧,明明應該是她救人,但她卻沒有出什麼力,都是雲昭和祁厭在努力。
她想了想,主動提出去燉肉,「這雖然不是祁師弟的肉,但他親自燉……也不太好吧。」
祁厭拿過雲昭的豬肉,無奈道:「算了,我都『割肉』了,燉一燉也無妨。」
幾下的功夫,祁厭把肉燉上了,雲昭嗅了嗅滿屋子的香氣,咽了咽口水,「阿厭,真的好香……」
祁厭:「……」
「是嗎?那昭昭多聞聞。」
想到什麼,祁厭眼睛閃了閃,他抱著胳膊,哎呦了一聲。
雲昭頓時緊張道:「你怎麼了?」
祁厭虛弱道:「我割了肉,都流血了,昭昭幫我包紮傷口嘛~」
雲昭:「……」
她沒好氣地拍了一下祁厭捂著的胳膊,「裝什麼裝?你好著呢!」
祁厭哼哼唧唧表示做戲要做全套,黏著雲昭給他包紮。
沒辦法,雲昭只好拉著他進了裡間。
白凌霄看著他們打打鬧鬧,剛想去看看肉燉的怎麼樣了,就聽到裡間傳來某些不可描述的水嘖聲。
她看了眼在角落裡玩耍的四個孩子,深吸一口氣,開啟隱匿陣法,把她自己和他們都罩了進去。
有孩子在呢,下次記得自己開隱匿陣法!!!
半晌後,雲昭紅著臉出來了,祁厭跟在她後面,滿面春風。
白凌霄沒有說什麼,可雲昭看到她開啟的陣法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紅暈又浮了上來。
她狠狠瞪了祁厭一眼,明明「割肉」的人是他,可受了傷的,卻是她自己!
雲昭摸了摸有些紅腫的唇,她擦了藥膏,但還沒消腫。
她氣不過,踹了祁厭一腳,卻發現這廝……更活潑了!
祁厭是這麼想的,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拿腳踹,看來昭昭對他愛的深沉呀!
肉燉好了,祁厭把「他的肉」撈出來,燉的時候多加的排骨什麼的留在鍋里,三個大人四個小孩蹲在鍋邊,吭哧吭哧大口吃肉、大碗喝……果汁。
他們還沒吃完,外面就有動靜傳來了,雲昭淨了手出去一
看,嚯,曹夫人和雲翳一人拎著個人回來了。
曹夫人獻寶似的把她手裡的顧鼎寒扔到雲昭身前,「小昭你看,是不是他們?」
她那一扔,顧鼎寒的頭磕在地上,「哐當」一聲,雲昭都替他疼,她扒拉開顧鼎寒的頭髮,確認了一下。
「對,是他!」
雲翳拎著的那個自然是孟文長,他們把二人放到裡間的床上,白凌霄給他們診了診脈。
「呼,沒什麼大事,只是中了迷藥,又磕了幾下,吃了解毒丹,明天就能醒。」
雲昭看了一眼正吃得滿嘴醬汁的曹夫人,小聲對白凌霄道:「師姐,那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裡?」
「還有曹夫人,她怎麼辦?」
他們不可能帶著曹夫人離開,可若是把曹夫人留下……先不提能不能背著曹夫人獨自離開,就說曹夫人那個痴傻的樣子,不能獨自生活,且她幫了他們大忙,就這樣留下她,不太好吧?
「死不了就行,」祁厭皺了皺眉,「昭昭,她修為強大,一般人傷不了她,再說,鎮長府的人發現她失蹤,肯定會來找她。」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萬一被發現,想走就困難了。」
不知為何,祁厭不太喜歡曹夫人,心裡總有一股厭惡的情緒。
他以為是曹夫人想吃他的肉,他才厭惡她的,沒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
「好吧,」雲昭看了一眼只顧著吃吃吃的曹夫人,「我們明天想個辦法,不讓她跟著。」
白凌霄點點頭,她站起來給顧鼎寒二人餵了丹藥,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等等,」她咽了咽口水,猶豫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件事?」
雲昭和祁厭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白凌霄指了指曹夫人,艱難道:「昭昭,你剛才的方法把曹夫人矇騙過去了,但在她眼裡,她吃的的確是祁師弟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