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師尊給他吃好吃的討好他,他也不要理師尊,他沒那麼好哄的!
祁白辰見小徒弟在生悶氣,忍不住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壞心眼地故意用手指戳他。
戳一下,沈絮身體就往前沖一下,他胳膊都要抱不穩自己了,不得不鬆開自己的膝彎去保持平衡。
可惡!真可惡!他都這麼生氣了,師尊還要玩他!
沈絮一個不留神,直接被戳得翻了過去,跪趴在桌上。
啊啊!真討厭!
沈絮回過頭狠狠瞪了師尊一眼,然後就著這個姿勢想要爬遠,可爬了半天還在原地,歪頭一看腰帶竟然被一根手指按在桌面上!
沈絮忍了又忍,從很久以前忍到現在已經忍了好多好多次數都數不清了,他終於忍不住了,直接對著祁白辰一頓輸出。
「草!有本事你把我變回來,我們兩個現在就打一架!」
聞言,祁白辰挑了挑眉。
小徒弟要跟他打架?那為何前面要說一個如此污穢的字眼呢?
小徒弟什麼實力他還是很清楚的,真要跟他打一架,只有挨他打的份。
那樣就不是打架,是他單方面教訓徒弟。
所以小徒弟的打架一定不是真的打架,而是指那種有關床笫之事。
思及此,祁白辰恍然大悟,原來小徒弟是饞了、想挨草了。
可是他現在並沒有辦法將他變回來。
「阿絮」,祁白辰微微嘆息一聲,「師尊知道你想要,可是師尊現在沒辦法給你,不過你放心,師尊定然會想辦法的。」
什麼?什麼啊?什麼他想要,他想要什麼啊??
為什麼師尊總是喜歡誤解甚至故意歪曲他的話啊!
沈絮鼻子都要氣歪了,他用力往前爬,一個用力過猛就直接把自己的腰帶給拽散開了!
祁白辰見此,眼神微暗。
都是他這個師尊的疏忽,都把徒弟欲求不滿成什麼樣子了?
天還沒完全黑下去,就直接對著他寬衣解帶了。
祁白辰嘆了一口氣,將那根小腰帶抽出來,食指和拇指捏住徒弟的兩隻小手,直接捆了個結結實實。
「阿絮,師尊實在是對不起你,師尊沒辦法滿足你,又怕你自己偷偷用手傷了你自己,所以師尊只好暫時委屈你,把你的手捆起來了。」
沈絮愣愣地看著自己被緊緊綁住的雙手,一腦袋問號。
什麼啊?什麼自己用手?什麼傷到自己啊?
師尊到底在說些什麼胡話啊?
就算師尊現在沒辦法跟他打一架,他也不至於氣瘋了自己打自己吧?
師尊怎麼總神神叨叨莫名其妙的。
忽然沈絮靈光一閃,想通了!
什麼變不回來都是藉口,師尊就是不想跟他打,所以把他捆起來。
師尊肯定是良心發現,知道自己有多過分了,所以心懷愧疚不願意再以大欺小。
要不然師尊怎麼會說對不起他呢?
立刻他就沒那麼生氣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郁的委屈。
他眼含熱淚,眼尾紅紅,控訴道:「你,你就是對不起我……」
祁白辰見徒弟都要哭了,心中頓時一陣愧疚,自從他的阿絮回來,他就一直沒有撫慰過他,一直都疏於照顧他的情感。
實在是很不應該。
「罷了」,祁白辰手指微動,靈力將筷子削成牙籤大小,裹上一層棉花,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目光認真道:「為師補償你便是。」
沈絮看看那根「棉簽」,又看看師尊有點危險的眼神,終於明白過來他們之間產生了什麼恐怖的誤會!
他連連後退,嚇得不輕,「不要不要,師尊,您千萬別衝動啊!」
就在祁白辰已經按趴了沈絮,解開他手上的腰帶,準備進行下一步時,異變橫生。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漂亮姐姐,你在裡面嗎?姐姐,我想跟你的小面人玩一會,我可以進來嗎?」
「姐姐」,那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每四下為一組,「姐姐,我也有個小面人,我們讓他們一起玩一會吧,我好喜歡你的那隻,你的會笑,不像我的只會哭……」
沈絮驟然鬆了一口氣,他現在寧願去陪熊孩子玩也不要再跟師尊待在一起了!
再待下去,故鄉的雛菊花要開了。
沈絮指了指門口,「師尊,您快開門吧,再不開那孩子要把門敲破了,大晚上他一個人渡河來找我們玩也太不安全了,他家裡人肯定會擔心的,我們把他送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