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笨笨的,換氣都不會,只知道一味地任他侵奪,都不會自己爭取點什麼。
甚至都不會咬他舌頭一下,好換來呼吸的契機。
不會就不會吧,祁白辰不打算教,他懷著某些隱晦的心思,私心不想讓徒弟學會一丁點反抗,哪怕是接吻這樣的事,他也要好好壓制住徒弟的舌頭,不允許有絲毫忤逆。
沈絮憋得受不了了,眼睛水潤潤地開始攢起眼淚,一顆顆珍珠大的晶瑩淚珠滾落,濕了耳邊鬢髮,也濕了祁白辰掌著他腦袋的手。
真可憐。祁白辰想,還沒上床呢就哭成這樣,哭得仿佛他狠狠做了沈絮一天一夜似的。
沈絮也覺得自己可憐,他覺得自己好像那波濤洶湧海面上的帆船,搖搖欲墜,很快就要翻了。
他有些受不住,膝蓋難以支撐身體的重量,如果現在師尊鬆開他的腰,他能當場腳一軟跪地上。
他開始恨老天不公,讓他身體如此敏感,竟然被硬生生親哭了。
不光親哭了,還被親得軟了身子,化成繞指的柔水。
丟死人了,逆徒界最丟人現眼的可能就是他沈絮了。
誰家逆徒能被欺負成這樣呢?
從來都是逆徒沖師的,他卻被師沖,簡直沒臉見人了。
沈絮無助地翻著白眼,仿佛已經失去意識,但事實上他腦子卻還能思考,還很清醒。
他清醒地感知到自己正在失去的是什麼。
他有些難過地想,他可能一輩子也做不了攻了。
他在這個綿長得不像話的吻里,清晰感受到了師尊的勢在必得。
他不免為自己的未來擔憂——他真的逃得出師尊的手掌心嗎?
如果他沒有成功逃出,又被師尊抓住了……
沈絮無端抖了一下。
可能……會很慘。
師尊絕對會黑化的吧?
逃跑的事還是要儘早打算才好,拖得越久,師尊陷得越深,黑化的概率越大。
搞不好愛而生恨,把他捉回去關小黑屋,還日日夜夜教訓。
沈絮只要想一想就覺得好可怕,腦袋上的呆毛輕輕顫抖。
祁白辰直到他實在快要悶死了,才放過他讓他喘氣。
沈絮大口大口喘息,心想以後絕對不要再跟師尊接吻了。
師尊一點都不知道節制,都不知道照顧他有沒有喘上氣,難受死他了,別人接吻是享受,他接吻純是給自己找罪受!
他真是閒的,竟然主動索吻。
現在他無比想打死那個踮腳嘟嘴不知廉恥害得他狼狽不已的自己!
……
交流會大概要開個三天左右,說是三天,第三天的中午也就結束了,這兩天半沈絮做賊似的把師尊藏在自己客房裡,生怕有人發現他屋裡的某水宗太上長老。
他有一種金屋藏嬌的心虛感,每次出門或者回來都小心翼翼的,左顧右盼百分百確定無人跟蹤才飛快進出門。
祁白辰微微有些不滿,他便是直接走出去又如何?誰能奈他何?他願意出去就出去,沈絮這么小心翼翼是怕別人發現他們的關係嗎?
不過想到自己的計劃,確實不好現在拋頭露面,所以他還是忍耐了下來,只是相應的他不高興沈絮就沒那麼好受了。
沈絮這兩天一直戰戰兢兢的,把師尊直接劃到一級危險人物那一列,在師尊面前走路都躡手躡腳的。
但人越是緊張越是容易出錯,他好好的走著路不知道怎麼就絆了一腳,直接摔到了師尊身上!
他哆哆嗦嗦抬起頭,眼神驚恐地看著師尊。
為什麼這距離好似精心計算過一樣!他這麼一摔,好死不死腦袋抵在了師尊小腹,嘴唇還隔著衣服親了那玩意兒一下!
啊啊啊!他的嘴不乾淨了!
沈絮心裡仿佛嗶了狗,一萬匹草泥馬崩騰而過!
祁白辰揪住他後領子,把他往上拎到懷裡,還笑,「阿絮這般喜歡它麼?」
他舌頭打結牙齒打架,腦子裡纏滿亂七八糟的麻,「呃,呃我,呃……」
「我不喜……」
「嗯?」
「嗚嗚嗚我喜歡,我特別喜歡,我喜歡得恨不得再親它兩口,嗚,師尊您能不能別掐我腰了,我好癢……」
「阿絮哪兒癢?」祁白辰故作不知,手不斷在沈絮腰側移動,仿佛在尋找他到底哪裡癢,「說罷,為師幫你撓撓。」
「啊啊,啊……」沈絮更癢了,他感覺簡直不是身上癢的,簡直是直接在腦子裡癢的,癢得他想把腦子直接丟了。
他直往師尊懷裡鑽,一邊鑽一邊嗚咽:「我不癢,我不癢了嗚嗚嗚,師尊求求您了,您別幫我撓了,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