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燭沒做聲,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也不鬆手。
若真是過去的回憶,他絕不會被困住,元嬰雷劫之時他不是沒有看到過心魔,但他清楚那些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可無回讓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他的記憶。
偏偏無回說那是他的記憶。
未知讓人恐懼,墨燭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種詭異的記憶。
他微微用力,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抱住,雙手扣著她的腰身,側臉貼著她的臉頰。
虞知聆猝不及防被拽到他身上,反應過來後急忙推他:「墨燭!」
墨燭抱著她,蹭蹭她的臉頰:「師尊,抱抱好不好?」
虞知聆的臉一陣燙,想要推他,可手放在他胸膛上卻又想起來,他現在渾身是傷。
她趕忙收回手,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重量不要壓到他。
「墨燭,你怎麼了?」
他明顯不對勁,可面對她的質問,墨燭也只是沉默。
「墨燭?」
墨燭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根本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那些記憶,如今告訴虞知聆也只是平添她的煩惱。
「抱一抱,就抱一會兒。」
抱一抱,讓他確認她的存在,她還在身邊。
虞知聆沒敢掙扎,擔心壓著他,小聲跟他商量:「你身上有傷呢,我壓著你的傷口怎麼辦?」
墨燭似乎聽勸了,扣著她腰身的手鬆開,虞知聆連忙坐起身。
她有些燥熱,拂開鬢邊散亂的發,吐出一口熱氣。
「墨燭,你怎——」
剛要開口,未說完的話被人堵住,他坐起了身,將她摟進懷裡。
虞知聆:「???」
虞知聆:「你坐起來幹什麼,你身上還有傷呢!」
墨燭將下頜抵在她的肩膀上,兩手環抱她的腰身,摟得很緊:「師尊,不嚴重的。」
身上的傷一點不疼,但心裡很疼,想到在無回劍境中看到的記憶便覺得心頭悶疼,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恐懼,也沒辦法控制自己要殺人的心。
想到有人敢那般對她,他恨不得將其扒皮抽骨。
他沒穿上衣,身上纏著止血用的繃帶,虞知聆縮了縮脖子,努力讓自己的手不要碰到少年肌理分明的身子。
她不敢推他,見墨燭不說話,自己也閉上了嘴。
他安靜抱著她,像是得到了些安全感,身上的力道鬆懈,壓在她的肩頭上,慶幸虞知聆是個修士,扛他一個男子也不顯困難。
可被少年熱烘烘的身子抱著,他生得寬肩窄腰,穿衣時候稍顯清瘦,脫了衣裳後,妖族在身量上的優勢便淋漓極致展現,他緊緊摟住她,臉頰埋在她的頸窩,喉結抵著她的鎖骨。
虞知聆心跳很快,聞到少年身上清淡的藥味,感受到他灼燙的體溫。
她忍不住縮了縮,小聲問:「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