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在和歲霽聊天,目光卻全落在墨燭懷裡的人身上,他們可以看出虞知聆受了傷。
墨燭調整了下姿勢,讓虞知聆躺得舒服些,抬眸看過去的時候,神情冷淡:「你對我師尊做了什麼?」
歲霽很誠實,毫不隱瞞道:「生氣沒控制好情緒,壓碎了她幾根骨頭。」
他並不覺得自己錯了,說話之時雲淡風輕,一句話將幾人的情緒瞬間點燃。
無回劍自墨燭身側出鞘,凜然劍光劈斬過去,歲霽閃身躲開,目光淡然。
在墨燭要接著打之時,懷裡的人忽然動了動。
「墨燭。」
墨燭急忙收手,驚慌看向虞知聆。
她半睜著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腦袋埋在他懷裡,低聲道:「回去,回穎山,我疼。」
墨燭立馬將所有事情拋之腦後,她說的所有話,他都會完全照做。
少年輕蹭師尊的額頭,嗓音微啞:「好。」
不知道歲霽到底和虞知聆說了些什麼,但虞知聆現在想回去,墨燭便頭也不回帶著她離開,不去管身後的雲祉和鄔照檐,也不去管仙盟這場慘案,對於他來說,只有虞知聆是最重要的。
他消失在後殿,只剩下雲祉鄔照檐和歲霽。
歲霽慢條斯理拿起桌上的木盒收起來,自己的本體自己帶好,到如今這一步,雲祉和鄔照檐也能猜出來他到底是個什麼存在了,即使再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般發生了。
歲霽沒理會雲祉和鄔照檐,徑直走出去,打量滿地橫屍,這種人間慘案落在他眼裡,就好像見慣了一般,並未得到他的一點情緒波動。
「死了有幾日了,看這手法,不是一人所為。」
雲祉強行壓住怒意跟在他身後:「您不打算說些什麼?」
歲霽邊走邊說:「你想讓我說什麼?」
雲祉眸色冷淡:「到底為何要對小五動手?」
歲霽說:「我問了她一個問題,她的回答讓我不滿意。」
「你們聊了什麼?」
「這是我們的事情,她願意告訴你們,那你去問她。」
歲霽總有種讓人生氣的能力,輕易便能將雲祉和鄔照檐惹惱。
鄔照檐幾步來到歲霽身前,橫刀阻攔:「我敬你是個長輩,但看起來你不配這個稱呼,你當自己是誰啊,也敢來平白教訓中州仙尊了?」
歲霽被他攔住去路,眸光淡淡,負手而立也不生氣,看這他道:「你和你爹脾氣不像,這暴脾氣或許隨了你娘,你爹娘身子可還好?」
鄔照檐想一劍劈了他,被雲祉按住。
雲祉輕飄飄看過來,問道:「歲霽,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