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深提醒,「你要是想消食,可以到外面走走。」
楊念念下意識搖頭,「那不行,外面太陽那麼曬,皮膚曬黑了咋辦?」
陸時深有點無奈,她出去擺攤賣衣服的時候,可沒嫌棄太陽曬,「我去部隊了,你別忘記吃藥。」
頓了一下,他又提醒,「注意不要摔著。」
知道他是指做瑜伽的事情,楊念念點頭,「知道啦,你晚上記得把自行車修好推回來。」
陸時深點頭「嗯」了聲,走了出去。
確定陸時深這次是真去了部隊,楊念念又在屋子裡做起了瑜伽鍛鍊,這具身體柔韌度很好,有些困難的姿勢多練幾次就能做到。
劈叉也能劈一半,估計再多鍛鍊幾天,就能練出標準的一字馬了。
鍛鍊完成後,做了一會兒拉伸,才去堂屋吃了藥,下午有點犯困,躺床上睡了個午覺。
……
來到部隊裡的陸時深,臉色卻十分嚴肅,翻找了一下之前的報紙,似乎沒找到想要的內容,他把李豐益叫進了辦公室。
「前幾個月的新聞報紙在哪裡?」
「被我收起來,搬到雜物房了。」李豐益覺得奇怪,團長突然要找前幾個月的報紙幹啥?
「把三月的報紙全拿過來。」陸時深道。
李豐益不知道團長為啥要三月的報紙,可是軍人的首要職責就是服從命令,他趕緊跑到雜物房把三月份的報紙全拿來了。
把報紙往桌上一放,灰塵四起,李豐益用手扇了幾下灰塵,「團、團長,三月的報紙全在這了,咳咳……在雜物房放的時間有點長,落灰了。」
陸時深看了一眼報紙,臉上沒什麼表情,「出去吧。」
「是。」
李豐益轉身走了出去,平時在外面嘻嘻哈哈就算了,在當值的時候,他是很認真正經的。
陸時深翻找了幾下,很快找到了他想查看的資料。
3.15日,海城日報上,赫然寫著一則因為封建*迷信,放火的新聞報導。
主要原因就是男人受了外界蠱惑,以為練這些東西,能脫*離凡身,飛升-成仙。
新聞上還配了幾張圖片,有些姿勢竟然和楊念念那天練的有些相似。
陸時深看著圖片,眼神越來越冷,好像下一秒就能把人給凍死一樣。
「報告。」李豐益聲音在門口響起。
「什麼事?」陸時深沉聲問。
「團長,首長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李豐益道。
陸時深將3.15日報紙塞進抽屜,交代李豐益,「把報紙搬到雜物房。」
說完,大步去了首長辦公室。
首長正在跟張政委聊著什麼,看到陸時深過來,張政委立刻閉上了嘴巴,表情有點心虛,像是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似的。
首長衝著張政委擺手,「你先出去吧。」
張政委點頭,從陸時深身邊走過時,也沒跟他打招呼。
首長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背在身後圍著陸時深轉了一圈,老神在在地問,「你們小兩口這段時間相處的怎麼樣?」
「挺好。」陸時深如實回答。
首長點點頭,隨即走到桌前拿起一張電報遞給陸時深。
「這是郭校長發來的電報,你看看。」郭校長是楊慧瑩學校的校長。
陸時深接過電報,簡單掃視一眼上面的內容,「我對處理結果沒意見。」
首長點點頭,「這事兒你跟你媳婦說過沒有?她可別心軟幫姐姐求情,騙軍婚是犯法的,這已經算是最低限度的懲罰了。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日後人人都要以為軍婚是能隨便愚弄的,讓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士們寒了心。」
「她不會。」陸時深回答的很肯定。
首長盯著陸時深看了會兒,沉吟道。
「張政委說,你媳婦最近在家屬院很能鬧騰。」
陸時深對首長很尊重,可是聽到張政委在首長面前,說楊念念的壞話,還是皺了皺眉,「張政委指的哪方面?」
首長見陸時深明知故問,臉色一板,「潑冷水。」
實際上,首長得知這消息時,差點笑了。
雖然沒跟楊念念接觸過,可是通過外人的描述,就覺得這姑娘挺有個性。
他雖然不住家屬院,一些事情還是了解的,丁蘭英在這些年在家屬院算是刺頭,確實沒幾人敢得罪。
這小姑娘敢潑涼水,還真是讓他另眼相待了一把,有他年輕時的風範。
「救人心切,情有可原。」陸時深道。
首長聽到這話,直接氣笑了,「你小子倒是挺知道護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