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轉身,就跟徐嫂丈夫錢營長碰上,錢營長一臉奸笑,「買這麼多枸杞,周營長,你是不是腎虛啊?」
周秉行眼睛一瞪,「去去去,說誰腎虛呢?我腎好著呢,要不然家裡四個娃哪裡來的?」
說他腎虛,這不是在挑戰他身為男人的尊嚴嗎?
「不是腎虛,你買這麼多枸杞幹啥?」錢營長不相信他的話,「我看你啊,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我買回去燉老母雞湯不行啊?」周秉行瞪著眼睛道。
錢營長拍拍他的肩膀,「行行行,你燉老母雞湯。」
錢營長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經給周秉行釘上了腎虛的標籤,還沒出半個小時呢,全部隊都知道周秉行腎虛了。
周秉行是有苦難言,總覺得部隊裡兵蛋子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滿了同情。
唉!
為了團長,這個黑鍋背就背了,他心甘情願。
誰讓腎虛的人是團長呢。
……
楊念念載著安安去了城裡,上午擺攤賣衣服,收攤後又去醫院掛了男科。
也不知道是這年代人男人身體都好,還是跟陸時深一樣,有病憋著不去看醫生。
其他科室都有人在排隊,唯獨男科診室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名三十多歲的男醫生坐在椅子上,此時正百無聊賴的端著茶缸喝水。
看到楊念念進來,他還以為是走錯診室的,放下茶缸提醒說,「這是男科診室,婦科診室出門左拐第二個門。」
這年代識字的人不多,經常有人走錯診室,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楊念念有點尷尬,「醫生,我是來看男科的。」
醫生本來想問她一個女人看什麼男科,不過轉念一想,又明白了。
他伸手示意楊念念坐下,淡聲詢問,「是你對象要看?他人呢?」
楊念念剛點了點頭,門口就進來一個眉清目秀的青年,他也穿著白大褂,看樣子是新來醫院的醫生。
男醫生衝著青年招手,「小瞿,你來的正好,過來一起聽聽這個案例。」
說完,又對楊念念說,「你繼續說病情。」
「……」
楊念念無語望天,尷尬的臉都紅了。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這麼尷尬的場面,竟然還碰到帶實習生的。
叫小瞿的青年醫生,這會兒也有點尷尬,他剛到醫院實習不久,還沒適應給人看病,更沒想到男科碰到女病人。
「這裡是醫院,你既然來了,就不要諱疾忌醫,把你對象情況說一下,我們才好對症下藥。」
楊念念深吸一口氣,「他可能是外傷導致這方面出了問題。」
醫生拿著筆正打算記錄病情,結果等了一會兒,不見楊念念說下去,擰眉問,「沒了?」
楊念念大囧,「沒了。」
實習生小瞿目光在楊念念臉上看了一眼,又神色不自然的移開,這姑娘真漂亮。
醫生擰眉,「你這樣描述病情,我是沒辦法診斷的。你回去把人帶來醫院吧,還是見到患者,我們才能根據情況,診斷出病情,對症治療。」
頓了一下,又說,「按照你說的情況,患者很可能需要住院動手術治療,本人不來,是沒辦法治療的。」
「好的,謝謝醫生。」
楊念念已經開始思考要怎麼說服陸時深來醫院了。
看到她走出去,實習醫生小瞿就一臉惋惜地說,「看情況,她丈夫好像不願意來醫院看病,她估計也是剛結婚,以後日子可咋過?」
醫生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以後你就知道了,這種事情不稀奇,不少男人礙於面子,身體出問題也不來醫院,甚至有的人把怒氣都發到妻子身上。這姑娘長相漂亮,她男人不來醫院,思想遲早出問題,會變得疑神疑鬼,她的日子可不好過。」
實習醫生小瞿聽到這話,心裡再次為了楊念念感覺到惋惜。
對一切一無所知的陸時深,此時正在查看李豐益調查回來的資料。
方恆飛,24歲,踩著最低分數線上了江城經濟大學,目前剛入職海城銀行支行職員,還在實習階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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