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辭安三步並作兩步,一拳頭直接打在皮弗特眼眶上,給對方來了個熊貓眼:「來而不往非禮也,走你。」
「嗷——」那雄蟲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打,登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奈爾伊南一時恍惚竟然沒拉住陸辭安,看到那拳頭結結實實砸在對方臉上,還有些微的驚訝。
平時沒見過陸辭安有這麼矯健的身姿,沒想到打起架來居然還挺利索的。
奈爾伊南微微挑眉,他見過陸辭安被欺負的慫兮兮的模樣,見過對方介紹美食神采奕奕的模樣,見過對方走不了幾步路累的氣喘吁吁的樣子,還沒見過這樣的陸辭安。
奈爾伊南忽然覺得,陸辭安比自己想的還要有意思。
「雄主!」
皮弗特的幾個雌侍不如奈爾伊南手腳快,更沒有成功阻止陸辭安的拳腳,眼見著自己雄主臉上已經挨了兩拳,紛紛嚇得花容失色。
有個雌蟲反應過來,連忙上前要將自家雄主搶救過來。
不過他們是雄主的雌蟲,是不允許觸碰其他雄蟲的,所以雌蟲不敢碰那位兇狠動手的閣下,只敢抱住自家雄主往後撤。
但陸辭安豈是給蟲機會的人,意識到對面幾個蟲不敢碰自己,他上前一把拉住皮弗特的胳膊,猛地一扯,將被解救出的雄蟲拉回自己的毆打圈。
「你大爺的,瞧你那磕磣樣,想要我的蟲!還想讓我賠錢,給你磕頭認錯?看爺爺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陸!」
陸辭安朝拳頭哈了一口氣,朝肉最多,打上去最痛的地方來了一拳。
皮弗特再次痛呼出聲,可惜這次打在肚子上,皮弗特痛叫的不夠大聲,只有一臉的猙獰面具。
幾個雌侍再度圍了上來,他們投鼠忌器,不敢把雄主強搶過來,對面閣下握著雄主胳膊很緊,萬一不小心拉傷了雄主,最後受處罰的只有他們。
也不敢上前拉扯這位雄子閣下,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有的雌蟲直接用身體替雄主擋住對方揮過來的拳頭,有的則向陸辭安開口求饒。
他們不敢對雄子閣下動手,就算動手對方身邊也有雌蟲,看身形要比他們這些蟲能打的多。
一個雌侍要抓陸辭安的雌蟲,反被扔出去十幾米遠。
太可怕了,他們只是柔弱的普通雌蟲而已,和上過戰場的軍雌不一樣!
「這位閣下,求求您不要再打我們雄主了!」
雌侍見雄主救不過來,只能朝對面閣下告罪。
雌侍不敢惡言相向,萬一惹毛了對方,更加變本加厲的打雄主怎麼辦?
陸辭安一開始和這些雌蟲打游擊戰,後來就是覺得無聊,這個皮弗特真是菜到他都看不下去了,自己幾拳打過去,對方只會嗷嗷叫的痛哭,也不見還手,太沒成就感了。
而且,陸辭安也被這些雌蟲求怕了,長相都是頂天立地的高大男兒,卻露出要哭不哭的矯情模樣,陸辭安多看一眼都要起雞皮疙瘩,拳頭都嚇的泄了幾分力。
陸辭安覺得自己再多打幾拳,對面的蟲都要給他跪下了。
「好啊,想讓我停手也可以,把那個被打的雌奴賣給我,我就停手。」
陸辭安牢牢抓著皮弗特的衣領,大概是用的力氣有些大,把皮弗特勒的白眼都出來了。
「雄主!」雌侍們看到雄主這個樣子,嚇得都要哭出來了。
「閣下,您別打我們雄主了,您要哪個雌奴我們雄主都賣給您!」雄主現在被對方抓在手裡拿捏著小命,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他們都是滿口答應。
這些雌侍也是被突發情況影響的失了分寸,遇到這種事情,他們最先做的應該是打雄保會的求救信號。
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情況,也沒聽說過雄蟲打架會肉搏生死,都被驚的六神無主,生怕自己雄主一不小心就被對方打死了。
雄蟲打死雄蟲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但是殺蟲的雄蟲並不會被處死,只會終生關在監獄裡成為生育工具。
這樣的處罰對雄蟲來說是生不如死,但要放在雌蟲身上,只是活的沒那麼自由,和他們嫁蟲後的日子沒什麼不同,也不算多可怕的處罰。
出口替雄主做主的雌侍內心也是不安的,他以下犯上竟然做雄主的主意,回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但如果他不答應,雄主就會多挨幾拳,回去一樣也會受罰。
皮弗特聽到自己的雌侍竟然替他拿主意,確實氣的心梗,不想答應。
但皮弗特想到他若是不答應,這個惡毒雄蟲一定會繼續打他,又不敢拒絕了。
皮弗特摸著痛到不能言語的肚子,心裡發狠,只要自己平安脫險,他一定要讓這個雄蟲去死!
皮弗特在心裡咒罵,這群該死的雌侍,看到自己雄主被打竟然不護主去打對方,真是一群賤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