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蕪抬頭瞧,說完這話,宋展已經轉身出去了。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
下了床,簡單披了一件衣服,走到前院。
陵游守在旁邊,見他來,彎腰行禮,懷中抱著個盒子:「殿下,這是二世子殿下送來的禮。」
宋蕪嗯一聲,打開盒子。
樸實無華的禮物,裡面放著一千兩的銀票,足有二十張!
老天爺啊!沒有什麼禮比錢更讓人喜歡了!!
宋蕪立馬拿出銀票,寶貝似的揣在懷裡,招招手:「下去吧。」
陵游低頭:「是。」
*
楊府。
一大早,宋季柳畫完這幅畫之後第一時間給楊執送來了一張,順便托小德子問一句:「好不好看?」
楊執認真看了看畫,回:「好看。」
之後,閒來無事半躺在擺著茶桌的貴妃榻上,捻著畫紙,細細看著畫像。
那是一張背影畫,身材修長,露一半側臉,但也戴著面具,青絲飄揚,桃花簪上的花瓣都飛起,仿佛要飄到畫外。
一襲白衣,粉色衣邊,衣袍下繡著桃花圖案,光著腳,腳上纏繞著銀色鈴鐺,一腳一圈。
「大人,畫像可有不妥?」旁邊的小廝問。
楊執招招手,把畫像遞給他,安靜了一會兒,說:「做出畫軸。」
「是。」
畫像有一張宋季柳親自送過來的,還有一張是線人在街上拿到送來的,送走了一張,手上還有一張留著。
想了想,楊執拿著,去了野獵場。
這幾個月,玉霄都被困在這個地方,開始還是每天回淬鳶樓,後來直接不回了,在森林中,吃住都在。
站在營地,楊執拍了拍飛雪,旁邊的大老虎抬頭一聲巨大的虎嘯聲,穿過了正片森林。
林中飛鳥驚起,楊執回頭坐在被修復過的棚子底下,慢慢等著。
不多久,極速跑聲出現,玉霄從林中回來,胸脯起伏,還有些呼吸急促,身上臉上都掛著些傷和血跡。
「楊大人。」他停在楊執面前。
抬頭看看,面前的少年似乎黑了一圈,跑在森林這好幾個月,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臉上那道不小心被他自己弄得傷疤還在,但不醜,反倒給他的臉添了一分血性。
「看你過得還不錯,不像從前瘦得跟猴兒似的了。」
玉霄頗不好意思地笑笑,在他面前坐下來,手上的那把匕首放在旁邊:「多虧有大人教導,這幾個月,玉霄有許多不一樣的體驗和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