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大家評評理,誰家能把徒弟打成這樣!」沈安安說著把沈元浩胳膊上的衣服拉起來,傷痕一下暴露在圍觀的人眼前。
「天哪,這是劉翠紅打的?這也太心黑了吧!」
「之前是聽劉翠紅經常罵小沈,沒想到居然把人打成這樣!真是作孽喲!」
「是啊,不怪人家急,這下手也太狠了……」
趙翠紅提高了聲音:「老娘就打他了怎麼了!誰家去師傅家學本事,不挨打的,而且誰讓他不幹活的,連洗幾件衣服都磨磨蹭蹭的,這樣的懶骨頭就是欠收拾!」
「給老子閉嘴!」鄭富貴黑著臉衝著趙翠紅喊,這蠢貨,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在鄭富貴看來,拜師學藝受委屈在正常不過了,畢竟要學人家安身立命的本事,哪有那麼容易的。
他年輕的時候和師傅學手藝的時候,那也是每天早上倒夜壺,晚上洗腳,陪著小心掛著笑的,挨打那也是家常便飯。
他一直知道趙翠紅時不時教訓沈元浩,甚至這還是他授意的,實在是他收了這徒弟才發現,沈元浩在木工活上太有天賦了,學東西又快又好,而且做事精細,做出來的東西比他做的還美觀。
讓他警覺起來的,還是有一次沈元浩自己琢磨出來一種摺疊凳子,居然讓車間主任誇了又夸,這要是讓沈元浩爬上去,那可真要餓死他這個師傅了。
所以他就想借著趙翠紅的手,磨一磨沈元浩的性子,讓沈元浩只敢在他手底下安分幹活,沒想到趙翠紅這個蠢貨這麼沒用,居然還讓人家抓了現行!
現在還這麼理直氣壯,這周圍可都是家具廠的人,傳出去他鄭大師傅可就成了笑話了。
他有時候真想打開趙翠紅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豬腦子!
不對,豬都比她聰明!
「啪!」
鄭富貴轉過身來,一巴掌扇在趙翠紅的臉上,他常年做木工,力氣本來就大,再加上故意使勁,直把趙翠紅扇的在原地轉了個圈才倒在地上,嘴角都滲了血。
「爹,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鄭博遠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爹。
鄭富貴對蠢兒子的指責無動於衷,一步上前,老淚縱橫的拉著沈元浩的胳膊:「元浩,你糊塗啊!你挨打,為什麼不給師傅說?傷口肯定很疼吧!」
「都怪師傅平時工作忙,疏忽了家裡的事,你師娘實在太過分了!就算你犯了錯,也不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你放心,師傅肯定給你做主!」
他只顧著做戲,直接按到了沈元浩的傷口上,沈元浩沒忍住抖了一下。
沈安安看見他虛偽的臉就想吐,一把將鄭富貴推開:「你按疼我五哥了!要是道歉有用,還要公安幹嘛!」
「趙翠紅這可是虐待,我肯定是要報公安的!她這樣的人,就應該被送去改造!」
趙翠紅一聽要去改造急了眼,頂著半邊腫了半寸的臉就要衝上去打人:「好呀,你個小賤人,還敢抓老娘,老娘連你一起教訓!」
「好了,給老子住手!」
鄭富貴看見趙翠紅還湊上去幫倒忙,從後面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想把她拖回來。
沒想到趙翠紅激動之下勁還不小,掙脫了他的手不說,還因為掙脫的動作太大,直接一下打在鄭富貴的下巴上。
「啪!」
鄭富貴氣上心頭,用盡了全身力氣,反手又是一個巴掌,趙翠紅又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另一邊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來,也算對稱了,趙翠紅哎呦了幾聲,居然吐出一顆帶著血的牙來,周邊圍觀的鄰居們也嚇了一跳。
住在東側的李大娘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把懷裡的手絹遞給趙翠紅,「富貴啊,就算翠紅有錯,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她到底是給你生了兩個孩子的媳婦!」
「嗚嗚嗚嗚嗚嗚嗚……」
聽到李大娘的話,趙翠紅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趴在地上大哭起來,哭聲因為兩邊臉都腫起來的原因,顯得有些悶聲悶氣。
其他圍觀的人,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些觸動,這趙翠紅平時多潑辣的人呀,現在哭成這樣,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人總是這樣,習慣性的同情弱者,剛剛偏向沈元浩的心,不由自主又偏向了趙翠紅,而且趙翠紅畢竟也跟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鄰居……
李大娘心腸軟,被趙翠紅哭聲也惹的紅了眼眶,主要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她男人也是手重的,她也沒少挨打,現在看到趙翠紅頂著豬頭臉的可憐樣,一下子也想起了傷心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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