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出什麼事了?」彭雲關心道。
「阿甜病了,我去找大巫拿藥。」夏沒和她寒暄,丟下一句話就飛快跑了。
彭雲有點擔心小兔子的病情,便和溯說:「先不上山了,我們去大巫那看看阿甜!」
「好。」
兩人換了個方向,彭雲繼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
唉,這路可真難走!
他們到的時候,大巫已經準備好了藥,但小兔子躺在夏懷裡,哼哼唧唧地不願意喝藥。
夏耐著性子哄他,滿臉焦急:「阿甜乖,吃了藥才能好……」
小兔子繼續哼唧:「不吃,藥好苦!」
彭雲在背包里掏了掏,找出兩顆牛奶糖,她撕開糖紙,把奶糖湊到他鼻子邊上:「阿甜,吃完藥,我給你吃奶糖好不好?」
聽到彭雲的聲音,小兔子轉頭看了她一眼,眼裡蓄滿了淚水:「阿雲,我難受——阿嚏!」
那委委屈屈的聲音讓彭雲心疼得不行,她繼續哄他:「阿甜乖,吃完藥就不難受了……」
她和夏哄了小兔子好一會,他才乖乖喝藥。喝完藥,夏放鬆了許多,和彭雲說起了小兔子生病的經過。
「昨天大巫有事,沒空教導幼崽們,讓他們自己在家裡待著,但阿甜調皮,竟然和我們說大巫要在工坊里教他們熬藥,和其他幾個幼崽在外面偷偷玩了一下午,弄得渾身都是泥,他怕他阿父揍他屁股,回來之前還去河裡洗了澡……半夜他就得了熱病,我和他阿父來大巫這拿了藥,本來都快好了,但早上吃了他阿父烤的肉乾後,他身體又變熱了,還又吐又拉……這不省心的小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調皮搗蛋!」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她既心疼又氣憤。
彭雲替小兔子的屁股默哀一分鐘,等他病好了,怕是少不了一頓揍。
彭云:「和阿甜一起出去玩的其他幼崽呢?沒生病吧!」
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了照顧這小崽子,我和他阿父一整夜都沒睡,還沒來得及去問……」
大巫卻在此時插嘴道:「病了六個崽子,都是半夜病的。」
彭雲忍不住皺眉,部落里一共就18個幼崽,竟然一下子病了六個?!
她問了生病幼崽的名字,才和溯一起回家。
到家後,彭雲脫了蓑衣就進了地窖,她拿了些用鹽醃製的臘肉,又拿了兩個哈密瓜,切塊後分成六份放在竹筒里,想到病人要吃些易消化的東西,她還煮了一大鍋鹹肉菜乾粥。
粥水煮得特別濃稠,大米粒粒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