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都是鐵胃,彭雲也不限制他們,只是不准他們給幼崽們餵太多冰的東西。
這天上午,彭雲從田裡回來之後,順路去了趟醫院,昨天有個獸人外出打獵的時候被咬到了要害,出了很多血,送回來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晚上更是一直在昏迷,她去看看他有沒有脫離危險。
一進去,彭雲就發現了不對,醫院裡怎麼多了這麼多傷患?
她走到一個雄性獸人面前,上下打量著他:「阿壯,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被問到的雄性獸人勉強扯出一個笑,捂著肚子開口道:「大巫,我好像吃壞肚子了,過來拿點藥……」
彭雲的眉頭皺了起來,族長這些天,每天都帶隊外出打獵,他們吃的都是新鮮的獵物,怎麼會吃壞肚子?
她看向醫院裡的其他獸人:「你們也都吃壞了肚子?」
其他人紛紛點頭。
彭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開始仔細詢問他們這兩天都吃了些什麼,但他們的飲食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又仔細問了問,他們才說昨天巡邏的時候抓了一窩野兔,一人一隻分了,野兔的味道和之前吃過的不太一樣,但具體有哪裡不一樣,他們又說不出來,那幾隻野兔他們巡邏的時候都吃完了,骨頭和皮毛全都埋在野外,彭雲無從考證究竟是不是那窩野兔的問題。
但這幾個人都說那窩兔子的味道不對,那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畢竟獸人嗅覺味覺都很靈敏,而他們剛好都吃了野兔。
獸人的身體有多強悍,彭雲是知道的,那種能讓她拉到虛脫的變質肉乾,他們吃了一點事都沒有,能跑能跳,現在一下子病了六個……她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她問了他們在哪抓到的野兔,又關心了一下其他傷員,還讓二強找個屋子,隔離一下這六個獸人……見昨天那個受傷的獸人已經脫離了危險,她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
族長帶隊出去打獵了,要等傍晚才能回來,她直接去了部落的西邊,那裡有很多雄性獸人正在施工建城牆。
看到彭雲之後,溯直接從還沒建好的城牆上跳了下來,大步朝著她跑了過來,他的眼裡盛滿了笑意:「阿雲,你怎麼來了?」
彭雲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她問他:「溯,咱們部落最近有獸人碰到長河部落的獸人嗎?知道他們部落現在什麼情況嗎?」
他們兩個部落的領地連在一起,巡邏或是打獵的時候,時常會碰到。
溯這段時間一直在部落里搞基建,很少出門,對長河部落的情況並不了解,但部落里其他獸人和他不一樣,他們各種工作都是輪換著乾的,見彭雲表情嚴肅,像是碰到了什麼大事,他立刻回去叫人。
沒多久,他就帶著十幾個雄性獸人重新回來了,彭雲沒有廢話,直接問他們最近長河部落的獸人有沒有什麼異常。
「大巫,我前天巡邏的時候遠遠看到了一隊長河部落的獸人,他們好像瘦弱了很多,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對,我七天前巡邏的時候也碰到他們了,一點精神都沒有!」
「有個獸人還問我們部落現在有沒有治熱病和拉肚子的藥膏,我說沒有,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