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娶我」,他盯著薛修想看看他到底是說說還是認真的,天已經黑了但王夫郎瞧得真切,「當然,」,他說的輕巧,落在王夫郎的心裡倒是極有分量的。
薛修望著他現在的落魄模樣,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他的本意只是想要讓他沒得選擇,而自己打算娶他的想法是在發現他還是完璧身之時。
王家的那個小子沒有碰過他,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說起來他長得還不錯,以前看人的眼光也不錯,沒成想最後竟嫁給這麼個玩意兒。
「嗯」,該打聽的,他都問清楚了也沒了再想要說話的欲望,這氣氛就冷了下去,薛修望著他依然纖瘦的腰身心裡一團無名的火就突然涌了上來,一把將他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嗯,是什麼意思,嫁給我委屈你了」,他故意挑這刺說他,就想看看他是如何反應的,「沒,沒有。」,王夫郎不知怎的瞧見了薛修就是一股的害怕勁兒,許是他太了解他了吧,知道的越多就止不住心裡的恐懼。
「那就好,跟著我可比跟著那王家的孬種強得多了,」,薛修眯著眼睛,許是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又湊到他的耳邊說道:「也比跟著裴烈好得多了。」,聽見了心裡一直在肖想的名字,忍不住的抖了抖,對的,他忘不掉的,當初他和薛修的荒唐事也都是他瞧見了自己對於裴烈的心思無論那一條,他都徹底和這個人分不開了,徹底的要綁在他的身邊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嗎?」,他有些不爽裴烈,明明自己要比他好一千倍,可是當時所有的人都站在他的那一邊,那位程老爺子也不例外,可如今呢高高在上的是他,而裴烈還是個只會用武力的獵戶,哦對了,連飯也吃不起吧。
薛修臉上的戾氣一掃而過,回過頭來,將手中的人又緊了緊,低頭用整個身子將他全部包裹起來,天雖然暗了下來,但是他耳邊的孕痣倒是看得清楚,許是從小過得好的緣故他耳邊的痣長得較平常人來說顯得大得多了。
王夫郎有些心不在焉的,但是那濕潤的觸感一觸碰到便很快回過了神來,「你,你做什麼」薛修用嘴擒住了他的後面的小痣,「你這個痣長得正好,給我生個小孩。」,他的臉上羞紅了一片好在他背對著薛修,否則又要被他調笑了。
「哥兒,本就不容易生養,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吧。」,他輕笑了一聲,接著將他整個人都橫著抱起,「那就多試幾次吧。」,王夫郎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現在對著他確實是沒有一點的法子了。
「我娶你,在家好好等著吧。」,薛修在他暈的前一秒,湊到他耳邊說道,激得王夫郎整個一哆嗦,差點摔倒在地上還好有他扶著,才沒摔著,「這麼心急,乖一點。」,許是王夫郎今晚的表現合他胃口吧薛修整個人的氣場竟也變得柔和了幾分,只是王夫郎沒瞧見而已,他早早的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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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兒,起了沒有啊,」,劉氏想從窗子裡瞧瞧,平日裡他家的哥兒可是最勤快的,可今日卻遲遲沒有起來,莫不是生了病了,「娘,我,我就起來了」,好長時間才從裡面傳來聲音,只是聽著嗓子有些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