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林雪遲還坐在身旁,馮域好快把裙擺壓下,扭頭就對上一臉若有所思的林雪遲。
林雪遲前傾著身子,靠近馮域,柔順的長髮搭在他的手臂上。
林雪遲嗅著車內的味道,他的眼睛變得明亮:「這是什麼味道?」
馮域退無可退,只能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團,併攏自己的雙腿,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模樣。
但空氣里的氣味是騙不了人的,那股濃郁,讓人眼睛發紅的氣味在嬌媚的勾。引雄性。
「嗯?」
林雪遲用手輕撫馮域的臉頰:「是尿褲子了,對嗎?」
林雪遲就這麼直接的把話說出來,他抓起馮域的裙擺,輕輕地說:「沒關係的,我現在幫你擦乾淨,乖,把裙擺抬起來,我現在幫你擦。」
剛才才經歷了噩夢的馮域,腦袋本來就不靈光,再加上看到林雪遲以一種卑微的姿態在他面前彎腰,他心裡竟覺得有點爽。
就算有錢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幫自己,要是他嫌棄自己,馮域就一腳踹過去。
馮域大口大口的呼吸,他緊張地,慢慢地把自己的裙擺提起來。
這還是馮域第一次做這種事,他閉著雙眼,假裝什麼也沒發生。
因為看不清,所以觸感就會變得更加明顯。
比如,冰涼的手指挑起花邊的一角,將手帕塞進去擦拭。
每一處都擦得乾乾淨淨。
馮域咬住自己的下唇,他渾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一身肌肉此刻也沒了任何用處,只能任由男人欺負。
緊閉著雙眼的馮域自然也看不見,林雪遲的一張臉早就變得扭曲,他拿著顏色變深,濕漉漉的手帕,把整張臉埋進去,貪婪地蹭著,深吸一口,隨後抬起頭,用發紅的眼睛注視著馮域,一副想要把他吃下去的樣子。
第18章
林雪遲把顏色變深的手帕珍惜的放進口袋,他的長髮凌亂,掛在睫毛上,他用染濕的手在馮域的臉頰上擦過:「擦乾淨了,回去之後把內褲換掉。」
馮域不敢想塗抹在自己臉上的是什麼,但轉念一想,自己都嫌棄的東西,此刻把林雪遲的手完全弄髒,讓馮域萌生爽意。
「夫人,我們到了。」
司機提醒兩人已經回到城堡,車子停在城堡前面,敞開的大門似乎是在迎接他們。
林雪遲仿佛沒聽見司機的話,他的手依舊在馮域的臉上摩挲,從眉毛到眼尾,再到他的唇角,目光落在他圓潤的唇珠上。
香甜,可口。
將唇珠含在嘴裡,用牙輕輕地咬著,會引來馮域渾身顫抖。
這是他的敏。感處。
林雪遲的目光太有侵略性,讓馮域產生一種錯覺,面前的男人要把他連皮帶骨地一塊吞下去。
馮域抱住自己的胸肌,不敢亂動,縮在座椅上,如果林雪遲真的想對他做什麼的話,他也不能拒絕,說不定還能以此要挾他,讓自己順利做上管家。
馮域預想的事並沒有發生,臉上修長的手挑了下他的睫毛,就被收回去:「酒量這麼差,下次別在外人面前喝酒。」
馮域聽得雲裡霧裡,但林雪遲沒有解釋,而是在司機把車門打開的時候,率先走出去。
馮域皺巴著臉提著裙擺從車上下來,等踩在地面後,他鬆開捏著裙擺的手,也跟著一塊回到城堡。
城堡同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區別,但路過花園裡的石子小路時,馮域心裡一陣害怕,滿地的血紅的蛇肉,再加上密密麻麻的頭骨,宛如地獄。
夢中的場景深深的烙印在馮域的腦子裡,他的鼻尖仿佛還殘留著濃郁的血味。
「馮域。」
林雪遲站在台階上,將他從恐懼中拉出來:「過來。」
馮域咽下口水,他趕緊邁開腿跑到林雪遲的身邊,明明只是場夢,卻那麼真實。
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怪異,又擔心林雪遲追問,低頭抿著唇,一言不發。
好在林雪遲只是摸著他的髮絲:「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記住,晚上的時候,千萬別出來,一定不能。」
最後幾句話,林雪遲幾乎是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出來。
語氣中的狠厲是馮域從沒聽過的,他悄悄地掀開眼皮,偷看林雪遲臉上的表情,一向溫柔的臉此刻變得陰冷,露出了藏匿在深處,最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