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是道:「我馬上過來。」
話罷,眼前金色的人影便仿佛是再也堅持不住了,驟然破碎。
四周又只剩了林若萱一人,文殊仙蘭,月光凝聚的長錐,女子的屍體,方才的一切,都不復存在,唯有一地散落的血跡,還有泥土上掙扎的痕跡記住了這一切。
林若萱輕輕靠在旁邊的一棵樹上,腦海中莫名地又浮現方才賀蘭緒那透明的分魂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什麼,然後默默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察覺到有人靠近,睜開了眼。
這一瞧,左邊是蔣詩蘭等人,右邊是天諭山的人,不過卻不是方凌賦,想來,是清重派來的人。
「蔣姑娘,我們天諭山奉仙主之令,有事詢問林姑娘,況且青霄君也說了,待林姑娘一出丹穴山,就讓她過來,在此遇到,帶她回去有何不可?」
蔣詩蘭看著這滿地狼藉,又瞥了一眼林若萱,冷聲道:「你沒瞧見林若萱受傷了嗎?這種時候不讓她跟我們回懸天闕,跟你們回天諭山?難不成人是你們打的?」
林若萱在心中腹誹,還真就他們天諭山打的,而且還是仙主清重打的。
天諭山那名為首的弟子輕笑了一聲,「蔣姑娘說話還是這般口無遮攔,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畢竟聽說這件事很重要,只是需要林姑娘同我們走一趟,待問清楚了,便將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來,她身上的傷,我們也會找藥材替她治療。」
林若萱看了一眼塵曌,塵曌投來關切的目光,後面還有她的幾位熟人同樣心急的看著她。
想必是塵曌尋到了她的蹤跡,帶著他們一路找了過來。
林若萱對他們眨眨眼,也不知道他們明不明白,她只是半死,不是快死了,她還活著呢,這點時間是死不了的。
蔣詩蘭似乎是瞧不起眼前此人,上下打量他一番,道:「你說你是天諭山的人,不過天諭山的隊伍,應該是方凌賦在帶頭,方凌賦去哪了?要說這話,也是讓他來跟我說。」
那人道:「蔣姑娘,我在天諭山的身份的確比不過方公子,但我們天諭山,也不是只有方公子才算得上是能說話的人,我們皆為天諭山效力,並無高低之分。」
「哼。」蔣詩蘭輕笑一聲,「你自認為無高低,這句話也該去問問方凌賦。」
那人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又道:「蔣姑娘,我也是按命令行事,事態急迫,我們雖然帶走林姑娘,但也會照顧好她的。」
蔣詩蘭卻不理會他的話,先是翻了個白眼,順勢便看了旁邊的越含川和塵曌一眼。
越含川和塵曌明白她的意思,立刻便要趕到林若萱身邊。
霎時間刀起刀落,一把刀直直的立在了林若萱和懸天闕隊伍的中間。
越含川忍不住了罵道:「幹什麼呢?!我乃玉松仙尊弟子,越家越含川,我的路也敢擋?!」
那人還是呵呵笑著,「原來是越公子,方才情急之下並沒有認出您,不過……此時的事,也並非是您能說了算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