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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然知道,」於文說:「只不過姑娘有一點說錯了,他們其實也是正常人,會流血,會痛。」

西宥如饑似渴地看著他,「嗯嗯!世子殿下還知道什麼?我對世子殿下十分之好奇。」

於文嘴角輕揚,面前這少女屬於心思完全擺在臉上的類型,她真的好奇他?

恐怕是意不在酒吧。

不過自己若是不滿足她,或許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於文莫名有這種感覺。

一整個下午,於文都被她抓著問東問西。

這個活閻王。

陳臻似是覺得她去的時間太長了,於是派了下人過來領人,西宥一臉不悅站起來,嫌陳臻壞她好事。

於文清了清明顯冒火的嗓子,抬眼瞧見她的表情,暗自哂笑,面上卻端著不顯。

把人送出院子,於文這才想起要問對方姓名。

西宥聞言笑了,她背手在身後,很是俏皮,「世子大人可是還沒追究我的責任的,為了我的項上人頭著想,我可不能告訴世子大人我的名諱。」

於文失笑,她倒是還記得這些呢。

西宥笑著擺手,「對不起啦,我們有緣再見吧。」

人一走,院子頓時清靜下來,元山低聲道:「屬下可以去打聽。」

他指的是西宥的事。

於文輕輕擺手,「不必。」

他久久地看著西宥離去的方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其實他自己也理不清。

*

西宥回家剛好趕上晚膳,沈將軍看她那乖巧的樣子,知道她絕對是又闖禍了,不然不會這麼乖。

沈將軍冷笑,「今日王主簿王家添了宮中管事一職,你可知道此事?」

宮中管事從來都是由宦官當任,西宥裝模作樣地大睜著眼,抬手捂嘴,「啊?還有這事?孩兒不知道啊。」

沈將軍拍桌,「你不知道?」

「若是王家死了人,那孩兒就知道。」西宥聳肩,「他家進宮任職這事孩兒如何能知?孩兒可是一官半職都沒有的閒人。」

沈將軍被氣得頭髮都快立起來了,他指著西宥,唾沫星子橫飛,「你還狡辯?全城百姓都可指認你,難道爹是胡亂冤枉你的人嗎?」

西宥:「啊?孩兒不知道啊,孩兒就聽擇言說什麼閹啊割啊什麼的,阿臻就動手了。」

沈將軍仰天狂笑,西宥疑心他能吐出血來,手悄悄把飯碗挪遠了。

「普天之下,也就你敢使喚太子殿下給你當刀使,」沈將軍沉下臉,分析著利弊:「今日他待你好,願為你走馬效力,明日他若要翻舊帳,將軍府上下百條人命也不夠他砍。」

西宥知道王家的事算是過去了,又樂呵呵地端起碗。

沈將軍注意到她的動作,當即眼一瞪,「你這個逆女!你到底有沒有聽你爹我講話?」

西宥眨眼,「等他當上皇帝爹你也就不在了吧?刀又落不到你身上,你何苦操這心呢?」

沈將軍叉腰仰天長嘯:「哈哈哈哈!」

這回是真咳血了。

吃過晚膳,西宥走回自己的院子。

夜間隱有蟲鳴,她越過溪水潺潺,抬頭望向星光點點的夜空,腦中閃過的是幼時和陳臻一起上樹練輕功的畫面。

那年他們不知所謂,瞧見大人們飛檐走壁,便也幻想著自己能練成絕世武功。

可爬上樹之後,陳臻一躍而下,成功把腿摔骨折,他抱著腿喊痛,讓她別跳。

她記得她罵了一句:「我什麼時候發誓有難你當了?閃開!今天過後,你我二人必湊不出兩條好腿!」

耳邊風聲仿佛還在。

會有刀劍相向的一天嗎?

她歪頭。

第3章 刀工

太子府一向是很安靜的,但這得建立在西宥他們沒來這一前提下。

於文被鬧得耳朵嗡嗡疼,元山憤憤地看向外面,為自己的主子鳴不平:「太子殿下未免欺人太甚!」

於文無奈擺手,「元山,莫要再提此事。」

「林醫師說要靜養,他們成天在外面嘻嘻哈哈,這能靜養才有鬼!」

元山還要念叨,於文站了起來,他立刻住嘴,上前扶住於文。

於文揮手,「不用,我還沒弱到這個程度。」

太子府似乎占盡優勢,不論是這裡的空氣還是陽光,都比外頭的要清新,要舒適。

聯想到陳臻的身份及其經歷,於文覺得一切都很合理。

他生得極好,毫無疑問這整片江山將來都會是他的,因此類似太子不可結黨營私的言論在他這裡通通不作數。

陳臻應該是各朝各代中唯一一位能肆意展露笑顏的太子。

於文在心裡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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