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他的回答。
李擇言挽弓,於文跟著拉弦,眾人屏住呼吸,兩根箭矢同時離手飛出,氣流翻滾,難分先後。
屬于于文的箭還未擊中靶子便率先落了地,於文笑著同李擇言道:「將軍功夫了得,我今日算是領教了。」
李擇言抱手,「世子言重了。」
周安鑫在底下狠狠握拳,「太好了!勝算在我!」
陳臻拿著箭走過去,這一回於文的箭甚至都沒跑到靶子周圍就落了地,他仍然是那副和煦的表情,笑著同陳臻抱手。
一輪下來,只剩下周安鑫沒出場,於文的箭術和他的身體狀況成功讓周安鑫找到信心,他大笑一聲拿起弓箭。
王逸林抓著他的肩膀,一臉嚴肅,「今日不成功,你雖然不會成仁,但你會成死人,明白嗎?」
周安鑫:「去你的!」
於文似笑非笑地看著周安鑫,周安鑫活動著手臂,躍躍欲試道:「來吧!」
於文:「好。」
一群人翹首以盼,皆目不轉睛盯著那塊靶子,只要這一回於文再次脫靶,他們就能擺脫去將軍府的命運。
安鑫!給點力!
周安鑫站在於文身邊,莫名覺得身後有股涼意,他回頭一看,差點被他們嚇死——這些人跟狼看見骨頭一樣盯著他!
周安鑫眯起眼看向遠處的靶子,難得緊張起來,而於文則是氣定神閒地拉弓。
「咻」的一聲,屬於周安鑫的箭離了弦,於文緊隨其後。
兩支箭一前一後並不退讓,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箭矢中靶,僕人上前查看情況,舉起了右手。
「啊啊啊啊!!!」
男人堆里爆發出一陣哀嚎,周安鑫傻了眼,說好的勝算在他呢?
「啊啊啊!」西宥激動地上躥下跳,振臂高呼:「世子文!世子文!」
李擇言抓住西宥的肩膀使勁搖晃,紅著雙眼說:「這不算!這回不算!」
西宥笑得花枝招展,仍然挑釁般喊著:「世子文!世子文!」
「安鑫!!」
周安鑫被一群人圍住,現場亂成一團,有西宥放肆的笑聲,有男人們咬牙切齒的問罪聲,還有周安鑫懷疑人生的求饒聲。
這場景分明就吵鬧極了,於文卻驀地笑了。
這才是少年該有的活力。
於文慢慢蜷起十指,垂下眸子,嘴邊的笑淡下來,是啊,這才是少年該有的活力。
西宥無論如何也不肯認下這把不作數的請求,李擇言和她相互推攘,仗著自己身量比她高,直把她往後逼。
「憑什麼不作數?你們都說了我可以請外援的,狗哥你是不是玩不起?」
「誰說我玩不起?我說的是我們可以三局兩勝,這樣更公平!」
「憑什麼三局兩勝?你們這麼多人挑他一個,你羞不羞?」
「要是他不來,我輪你都不用兩隻手!」
「你瞧不起誰啊!」射箭一直是西宥的硬傷,西宥眼一瞪,扭頭喊:「世子文,射他!」
於文徐徐閉上眼,嘴角溢出無奈的笑,剛剛湧上心頭的無力感成功被她這一句話打散,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又是被殃及的那一個。
*
西宥不在的時候,陳臻一向是板著個臉,他的目光如有實質,落在於文的臉上,像刀刮一樣。
「昨日的刺客已經畏罪自殺,從他身上找到越人的身份令牌,越人與南部結怨已久,此人許是沖你而來。」陳臻話語平淡,「長平王為守衛南部殫心竭力,長平王將世子交付於父皇,吾自不能讓你有閃失,明日吾會調幾個護衛貼身保護你。」
於文淡笑著應下,陳臻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並未在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所以然,就是不知這副溫和的面孔底下是否藏有另一副假面。
陳臻離開,元山有些不滿,「太子殿下此舉何意?那些護衛真的是來保護世子的嗎?」
「慎言,」於文淡淡擺手,「我為臣,君主的好意臣子如何能拒絕?」
元山不情不願閉上嘴,兩人往別院走去。
林醫師於午時再次來到院子為於文診脈,這一次他沉默的時間較之之前更久,元山冷著臉看著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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