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她還有其它事情要做。
「何於文。」她說。
於文立刻給出回應,他心跳得厲害,覺得有什麼要脫離控制了。
「放開殊影。」她聲音平淡。
於文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她,他覺得這不是放開她的好時機,若是把她放了她肯定沒幾下就跑沒影了。他一心為她著想,卻沒反應過來她是如何得知殊影在的。
西宥站起來,周身的疼痛都抵不過她燒得正烈的心臟,她重複:「把她放了。」
殊影一得到自由立刻要跑,她身影如鬼魅,旁人只能看到她一閃而過的影子。
然而比她更快的是那盤旋的摺扇,有一股重力將殊影從空中扯下來,她重重跌落在地,短刀的脫手讓她心裡咯噔不已,她可不想像那個自大狂一樣橫死在今晚。
西宥撿起短刀,身體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她重重往下刺。
殊影,也沒有說話。
她抬手抹去臉上的血跡,忽覺世界安靜下來。
-「怎麼你一來就有東西要被打碎啊?」這是大魔王單梧的聲音,那是西宥初次見她,她給她的見面禮就是一大口鍋。
-「乾脆叫你碎碎怎麼樣?哈哈。」
-「不是這個碎。」少年賀執墨溫聲安撫她。
-「是歲歲平安的歲,歲歲,可以這麼叫你嗎?我姓賀,是你哥哥,我會保護你。」
西宥垂頭,來到賀執墨身邊。她慢慢拔出短刀,有更多鮮血噴灑而出,她想起在不久前的秋獵有人曾拿袖子替她擦去掌心血跡。
她想,他應該是不想她知道的。
可他怎麼忘了,她亦從來不會食言。
-「我姓賀,是你哥哥,我會保護你。」
-「歲歲,歲歲也不會讓其他人傷了哥哥,歲歲很強。」
月色下,少女以一種決絕的姿勢將刀對準了自己,她速度很快,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刀就已經捅進了她胸口。
那一刻,她寂靜的世界終於恢復清明。
「西西!」
「歲歲!」
「沈姑娘!」
「柚子!」
「谷玄塵你快出來救人啊!」
「再說一次,我是鬼醫!」
這些她統統聽不到了。
*
太子府久違地來了賓客,自那晚後大家都萎靡不振,沈遠揚也不讓他們去探視,只說了人在養傷,把他們急得不行,現在太子府終於熱鬧了起來,於文收到風立刻走出院子。
他們能來太子府只有一種可能。於文走在路上,心怦怦直跳。
距離那夜已過去小半個月,他見不到人,從谷先生口中也挖不出什麼消息,這些天來的擔心不安快要把他逼瘋。
如果沈姑娘真的醒了她肯定會來太子府的…
於文突然有些難過。
她會記得給他們報平安,那他呢?
他們可以安心地等著她的信,只有他日夜像個老鼠窺探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一點風吹草動。
於文的腳步慢慢停了下來,元山不解,「世子?」
世子剛剛不還火急火燎的嗎?怎麼在這停住了?
於文輕嘆了口氣,撇頭看元山,他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回去吧。」
「哎那不是世子文嗎?」
「真巧了這不是,剛出門就能碰上,還省得我們去找他了。」
於文望向聲源,視線被一抹張揚的紅給侵占,他的心一跳。
西宥著一襲火紅長裙站在他面前,大病初癒她的臉色並不十分紅潤,可還是好看的。她被簇擁在人群中間,一色的黑白青里只有她的艷紅最為耀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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