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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憲忠不說話,只拿起他的書,她成功看到封面上那幾個大字——《論在戰場中失去兵權該如何應對》。

西宥:暈。

孫憲忠頭也不抬,繼續書寫。西宥這時候發現他有一點比別的人強,那就是今日事今日畢的好習慣。

孫憲忠今晚殺的人可不算少,大傢伙都累得不行了,哪怕提褲子都嫌費勁,他倒好,提筆就是干,好像殺人的不是他一樣。

西宥拆開剛送來的信,信上是於文提供給她的計策,她一行行看下來,總算是明白了援兵都去哪了。

她看著上頭的文字低低笑了,看樣子她還真欠那兩人一頓酒呢。

明白自己不是孤軍奮戰後,西宥心頭一熱,她大咧咧往後一躺,無比慶幸她身後有這群人。

是了,一個人再會打仗又有什麼用?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好在她無須提防什麼。

她拍了拍肚子上的信,長長呼出一口氣。

馬蹄聲由遠及近,躲不過西宥的耳朵,西宥微微側頭,想聽得更仔細些。

有人自馬背下來,那腳步聲很是沉穩,看樣子是個練家子。

西宥安詳地躺著,想著由他去吧,要是他想闖進來也隨他,反正不用她操刀,丘榮的重劍拍也能拍死他。

那人確實掀開帘子走了進來,一群人瞬間變得凶神惡煞,他們齊齊看向來人。

來人不緊不慢抖開手中聖旨,中氣十足:「燕平女沈西宥接旨!」

孫憲忠不疾不徐放下筆,他覺得他現在進步了,因為他現在不用翻書,就已經在心裡做出了決斷:殺人滅口。

他當即沉聲道:「我乃聖上親指大將孫憲忠,你不讓本將接旨卻叫些旁人接旨,本將懷疑你是假傳聖旨!來人吶,把他拿下!」

西宥躺在那微笑點頭,不錯不錯,孫憲忠很上道。

立刻有人上前要滅口,那人絲毫不慌,只是左右掃視,問:「沈將軍何在?速來接旨!」

要不怎麼說他是在御前伺候的呢,只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緩解了緊張的局勢,順帶著也保住了他的性命。

來了!她的援軍來了!

西宥猛地睜開眼,她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雙眼明亮,「本將在此。」

這是一份獨屬於她的任命文書,這天底下只此一份,不知為何,她頭皮開始發麻,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席捲她全身。

她知道,她將在今夜開創一個新的局面。

帳內歡呼聲高漲,帳外的人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忍不住與他們共同歡笑。

孫憲忠在這滿堂喝彩中笑著提筆:「道家有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蓋有才之人世皆護之,此方為治國之策。」他抬頭看了眼那紅衣,低頭補了一句:「不必拘泥於男女。」

西宥把文書豪邁一丟,揮劍指天,豪氣沖天。

「老天停了雪,此乃天時;我等經過近日的努力,占據極大的有利地勢,此乃地利;西北兩部友軍及時支援為我軍提供了寶貴的作戰時間,再加上今日的詔書,此乃人和。」

「傳本將命令,大軍明日啟程,收復國土,讓數萬萬百姓有家可回!」

西宥抬手抹去臉上的淚珠。

周北呈端看著沙盤。

蘇煜扶著下巴看著牆上的地圖。

三人異口同聲:「此戰,我等必青史留名。」

第45章 生死之論

徒護肅已經很老了,老到已經很少做夢,可這一次他做了一個夢,他清楚地知道這是夢。

「你要為我們的族人報仇!」他老娘聲聲泣血,似是看出他的猶豫,她毫不猶豫撞向那尖銳的刀鋒,就這麼逼著他做出選擇。

「報仇!」

她臨死之前還在喊著報仇的話,徒護肅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那雙充滿仇恨的眼睛。

有滾燙的鮮血濺在他臉上,那是他母親的血。

徒護肅從夢境中甦醒,大夢一場,他驚尤未定。

李擇言聽到身旁人不甚平靜的呼吸聲睜開了眼,這些天來的相處讓他對這位老將軍有所熟悉,於是關心道:「前輩做噩夢了?」

徒護肅垂眸,低聲應道:「嗯。」他情緒不高。

兩人被反捆雙手丟在一間屋子,冬日裡寒氣逼人,他們身上的衣物並不能很好地禦寒,看起來處境並不算好。

李擇言笑了笑,「我有一位好友曾說夢都是反的,不知道這句話能不能安慰前輩。」夢見自己把白裙弄髒被沈遠揚下令再不能出府的西宥如是安慰自己。

徒護肅低垂著頭,他能感覺到李擇言的好意,也許是被他的心態感染,也許是他的話語觸動了他,他繼續了這個話題:「我夢到了一位故人。」

李擇言:「還活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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