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水希望萬蓉作證，但是萬蓉搖著頭。
當時萬蓉怎麼說的。
她說，「喬水，我沒有你學歷好，我好不容易才來到這裡，而且誰能保證離開了海豐，去新的公司，就不會面對這樣的事情了，很多新人都會經歷這樣的事情，聶總，聶總也沒有對我做什麼，就是摸了幾下...不要緊的。」
那一刻喬水就知道。
她跟萬蓉，無法成為朋友，也不會成為同行者。
亦然，也不會再是同事。
後來，大家都在南城工作，工作上也見過幾次，萬蓉這幾年在海豐，連升三級。
身體交換，利益共同。
「聶總，趙總，方案我已經送到，聶總你也看了，如果不合適，我馬上就改，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
「哎，別走啊，你看看，這個年輕小姑娘，脾氣就這麼大，說不得幾句話就走了。」聶海山笑著，抬了抬手，讓女技師退到一邊站起身，要抓喬水的手，被喬水皺眉躲開。
聶海山，「我難得遇見這麼合心意的學生，當然想好好的調教了，你報警舉報我，但是你看看結果呢，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反而你自己丟了工作，現在還是一個部門的小職員。」
他再次的拿起方案看了一眼，狀似思索了一番，「哎呀，這還有點問題...」
喬水只能咬牙。
「請問聶總，還有哪方面的問題？」
這一周，她已經聽到無數次這樣的話，更改計算都是時間成本。
每次都用這些無關痛癢的小問題打回來，什麼色塊，什麼填充，老太太鉤毛衣都沒這麼細緻。
這已經是吹毛求疵了。
趙全明，「這方案我看了，還可以，具體的細節我跟尤總監商量過，簽，倒也可以，不過喬水啊你真的是傷透了聶總的心了，自從你離開海豐之後，聶總是日夜想念啊。」
「這樣吧，喬水，我做主了，這還有半瓶酒，你喝了，這事兒就過去了，讓聶總消消氣，這合作了之後，GG進行拍攝，以後還要經常見面溝通呢。」
趙全明說著，將半瓶酒遞給了喬水。
喬水攥緊了手指，單薄的背脊緊繃了幾秒，她看著聶海山，猶豫片刻，「我喝了，你就簽？」
第79章 推門闖入
「這就要看喬水你的誠意了，我也是誠心想跟安華合作，你要是都喝了，我就好好考慮。」
喬水的目光落在這半瓶紅酒上，她並不認識這個紅酒的品牌，這些人喝的，不是尋常那些小品牌，酒精的度數有點重，但是這一個方案已經拖了一周了，這一周，她甚至找過徐總，但是被駁回了。
如果真的簽下了。
她也有獎金。
包廂中，濃郁的薰香，熏的人呼吸都不舒服，她看著這半瓶酒，咬了一下牙，「好，我喝。」
仰起頭，半瓶酒喝下去。
她喝的速度很快，生怕停頓一秒會噁心會喝不下，努力讓自己像是喝水一樣一口氣喝下去。
酒精味讓人作嘔，燃燒著喉嚨一路往下，她緊緊的捏著玻璃瓶，喝完之後，渾身汗毛都在戰慄。
女人的聲音沙啞著，「聶總，之前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希望我們以後合作可以順利。」
喬水只想快點結束這一切。
她從包里拿出簽字筆遞過去，微微彎著腰，看著聶海山拿過筆，即使拿過筆的時候摸了一下她的指尖，她也是咬著牙皺眉，沒有吭聲。
眼看著聶海山準備簽字了。
忽然這個時候他筆鋒一轉，抬起來，「哎呀，這裡光線太暗了看不清，明天你送到海豐，我跟趙總再商量一下。」
「聶總，您剛剛已經說了…」喬水的聲音有些急切。
「我剛剛是說了，你喝酒，我就考慮一下，我考慮了，明天再說吧。」聶海山猥瑣的看著喬水因為喝酒而泛紅的脖頸肌膚，他深呼吸嗅了一下，真香啊。
喬水往後退了幾步。
保持著一米開外的距離。
「喬水啊，你說說你當初要是有萬蓉那個覺悟，你現在可以站的比她更高。」
手機在包里震動，小姚在給她打電話，喬水進去已經半個小時了。
喬水掐滅手機，她知道今晚上聶海山是不會簽字的，將筆記本塞到電腦包里，「聶總，趙總，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
她走到門口，手指碰觸到門把手。
聶海山的聲音傳來，「這樣吧喬水，既然你是誠心想讓我簽約，我們也算是有緣分，不如給你一個機會，協議拿過來吧。」
喬水轉身，警惕的看著他。
她不信聶海山會忽然想簽字，但是海豐壓了一周，她只是安華的一個小職員，比海豐更難纏的客戶，喬水以前跟宋旭章也遇見過，只不過，難纏的是滑頭，而不是聶海山這種口碑低劣的人。
喬水一步步的走過去，將協議遞上，聶海山竟然簽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