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心這個遊戲很簡單。
嘉賓兩兩相對,一人雙手掌心朝上,一人雙手掌心朝下。
掌心朝下的人需要瞄準時機抽出手拍向對方的手背,拍到勝,拍不到則輸。
秦初陽興致勃勃,拉著溫梔南的手正想說咱兩一組,旁邊的向銘遠已經率先開口,「秦老師,要不我和你先來?」
他都已經這麼說了,秦初陽不好拒絕,只能放開溫梔南的手,轉過身面對著向銘遠。
遊戲是三局兩勝,向銘遠讓秦初陽選進攻還是防守。
秦初陽果斷選了進攻。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信心滿滿地擺出要「戰鬥」的姿勢,目光如炬盯著向銘遠。
卻沒想到...
她低估了運動員的反應能力。
他們這一組,向銘遠可以說贏得毫無懸念。
秦初陽連他一點指甲蓋都沒碰到,更別說要打到他的手背。
三局兩勝的比賽,她連輸兩局,不死心又把第三局比完,還是打不到。
向銘遠看她沒玩盡興,主動說兩人調換攻守位置,不計成績地又來了三局。
結果還是一樣。
秦初陽扁著嘴,沮喪全寫在臉上,「是我不自量力。」
「跟運動員比,這比賽贏不了一點,」她拉了拉溫梔南的袖子,一副「祝你好運」的表情。
在場的人都被她逗笑。
向銘遠也笑,卻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謝執北,「那可不一定。」
只是這句話被周圍歡樂的氣氛掩蓋了。
看到秦初陽連輸這麼多局,溫梔南有些緊張。
她轉過身,面對謝執北。
兩人之間接近30公分的身高差,他為了方便玩遊戲,自動自發往後退了半步,留出足夠的空間。
非常禮貌紳士。
溫梔南面對他總是有些心虛,但現在是在錄節目,再想迴避也不可能毫無接觸。
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他。
目光相觸。
他像是已經等了許久,就等著她抬頭看看他。
溫梔南輕咳一聲,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就看到他舉起手,問道,「溫老師想要進攻還是防守?」
「我...」她想起剛才秦初陽和向銘遠前三輪時的慘烈輸法,最終決定,「我防守。」
謝執北定定看著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可那雙漆黑的眸子裡卻泄露了幾分清淺的笑意。
他點頭,「好,聽溫老師的。」
溫梔南緊張地抿了抿唇,舉起雙手,手背朝上。
謝執北的手則平攤著掌心向上,就放在她的手下邊。
她聽到他用不會被收音的音量低聲說道,「溫老師,放輕鬆。」
可溫梔南聽到他這一句,更加緊張了。
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們這一邊,劉芹剛才有事走開,現在再回來,只能從攝像機里看。
鏡頭之中,男人那雙手骨節分明,小麥色的肌膚之下,隱隱可見青色突起的筋脈,從他的掌根處,一路延伸至手腕。
條條分明,與小臂上流暢的肌理相連,似是蘊含著蓬勃的力量。
而溫梔南的手與他的相比,則過分小了。
從手腕到手背再到指節,無一處不清瘦白皙。
只有修剪整齊的指甲,呈現處淡淡的粉色。
看起來,他單手就可以直接捏住她兩隻手,甚至還有富餘。
劉芹莫名被這一幕擊中,直至謝執北在眨眼間反手抬起,虛空而落。
「哇!」
「溫老師好厲害!」
周圍人震驚出聲,劉芹才回過神。
溫梔南居然躲過了謝執北的第一局攻擊!
「南南,你好厲害!」
秦初陽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簡直比溫梔南自己還要興奮。
「溫老師,還有一局!」
「拿下謝執北!」
人群之中,不知是誰喊了出聲。
溫梔南被這麼一起鬨,緊張加倍。
她眨了眨眼,雙手重新放好,讓自己集中注意力。
然後——
自發頂傳來一道低低的聲音,「溫老師,很想贏?」
她下意識抬眸,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不要攪亂我的軍心。」
話落,她又低下頭。